日軍由毛利秀元、加藤清正、黑田長政各領一軍共四萬人,太田一吉、竹中厚利為監軍,北上攻取公州;長宗我部元親、鍋島直茂、吉川廣家、池田秀氏、中川秀成劃歸左路,賣力清除忠清道及全羅道北部。
白士霖也一向猜疑於此,但俄然間卻有所覺悟,對趙宗道答道:“邇來有動靜申明軍自海上來援,我本覺得這不過是流言罷了,但現在看來卻能夠是真有其事,恐怕倭寇已分出一部前去阻擊明軍。
副將勸道:“將軍還請三思,未得軍令私行撤出所守城池將被視為臨陣脫逃,是會軍法處置的,如此豈不冤枉?不如還是先向都元帥請令以後,再撤出全州為上策。”
這一次日軍捲土重來,同壬辰年一樣停頓敏捷,勢如破竹,並且比壬辰年表示得更加殘暴。日軍遵循豐臣秀吉及前田利家之令,每到一處必搏鬥鄉民、割鼻代首作為打擊朝鮮義兵的兵源根本,而工匠、儒生等則儘數收押,分批次押運返國。
黑田如水深知加藤清正脾氣,也曉得他在豐臣秀吉麵前的職位頗不普通,是以耐著性子解釋道:“加藤,明軍纔是我們的大敵,在與明軍決鬥之前該當儘量減少偶然義的傷亡,這黃石山城並不值得我們支出太大的代價,不過三日罷了,有甚麼不能等的?
南原、全州及全羅道、忠清道內各城的接連失守,使得朝鮮官軍的防備擺設幾近完整宣佈失利。特彆是金鐘一不戰而撤出全州,即是將全羅道全數拱手讓於日軍,使得忠清道內各地紛繁獻降,連遲滯日軍守勢都未能做到,這給朝鮮朝廷帶去的震驚不亞於地動。
金鐘一道:“朝廷總兵力說是十餘萬,實在勉強能看的也不過數萬,還都分守各處,如何能擋二十萬賊兵?本來希冀能對峙到明軍來援,誰知三年疇昔,我軍麵對賊兵還是不堪一擊,如此則意味著分兵救濟無異於自尋死路。
郭雄卻心急如焚,急不成耐:“這倭寇心狠手辣,全無憐憫之心,不思向我們打擊,卻隻在陣中搏鬥百姓為樂,這是企圖威懾我們!城中很多軍民已是以深受煎熬……話說這明軍到底甚麼時候纔會達到?動靜傳出來也有兩日了,他們如何這麼慢?”
出瞭如此大事,申時行和王錫爵都是心如死灰,兩位閣老一日三上辭疏,數日以內兩人加起來上了二十一道辭疏,終究同時獲得硃批:“經年輔臣,治家不嚴,家聲廢弛,朕憾惜甚痛,皆準所請,著傳馳遣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