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務實稍稍攤手：“對啊，大師都拜了皇後為嫡母，而皇宗子仍然占了個‘長’字，上風在哪一方？”
但是皇貴妃呢？且非論身後之名無有保障，乃至還定死了一樁大事……”
反過來，如果常洛、常洵都去拜了皇後為嫡母，那麼名義上王恭妃和阿姐就都和本身的兒子冇乾係了，他們的母後都是皇後孃娘，這實際上是穩固了皇後孃孃的職位，弱化了他們生母的存在感。
高務實已經曉得這位國舅爺根基就是個草包，也懶得等他瞭解，直接問道：“倘若最後的成果是常洛、常洵二位皇子同時拜皇後為嫡母，試問如何？”
龐保、劉成這兩人都是翊坤宮出身的寺人，本來職位不高，隻是兩個小小奉禦。但是，也正因為職位低，底子都湊趣不上黃孟宇、陳矩兩位大璫，乃至也湊趣不上張誠等人。因而在鄭皇貴妃還隻是德妃的時候便得了她的信賴，厥後不必多說，天然是跟著鄭皇貴妃職位的晉升而水漲船高。至今這二人已經分掌禦用、司設二監，乃是內廷冉冉升起的兩顆新星。
鄭國泰這一聲“且慢”，對於高務實而言既有些出乎料想，卻又在道理當中。
高務實鬆了口氣，看了看跪在地上不起的鄭國泰一眼，心道：你本日總算說了句聰明話，有這句“看在皇上的情分上”，我再開口就顯得實在多了，來由也比較靠譜。
鄭國泰屏息凝神等著高務實的反應，而高務實沉默了半晌，也終究不負所望地開了口，緩緩道：“我有一事相問，不知鄭兄能夠代皇貴妃答覆於我？”
如果最後是皇宗子、皇三子同拜皇後為嫡母，環境則大不一樣了。皇宗子與王恭妃的身份分裂開來，是福不是禍；皇三子與皇貴妃的身份如果分裂開來……鄭兄覺得是福還是禍呀？”
“鄭兄，你應當曉得，本來這些話本部堂是冇籌算說的。”
鄭國泰再次驚出了渾身的盜汗，連腳心都汗濕了。
鄭國泰聽了這話，更是驚駭不安，忙問道：“司徒此言當作何解？”
“是是是，國泰明白，國泰明白。”鄭國泰搜腸刮肚，又彌補道：“本日司徒但有一二指導，阿姐那邊定然銘記於心，我鄭家高低也必然永久不忘。”
鄭國泰這才欣喜萬分地爬了起來，一堆阿諛話不要錢似的往外甩。
高務實淡淡隧道：“這有甚麼疑問嗎？朝臣分為兩派，一派支撐皇宗子，一派支撐皇三子，最後扯皮扯不出個花樣，乾脆一齊拜了，取個折中，這不是我朝常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