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蕭如薰有些傻眼，心說這如何可行？你打寧夏，土文秀必將隨時存眷、隨時能夠跑路；你打土文秀，還要斷根寧夏周邊四十餘堡，那寧夏方麵也就談不上“直取”了啊。這兩條較著隻能二選一，如何能夠一齊來？莫非你有十幾萬乃至二十幾萬雄師，能夠全麵打擊不成？
蕭如薰忙道：“回樞台，此事是末將冒昧了。本來末將傳聞樞台本部僅三萬餘人，博碩克圖部馬隊從平虜城外轉移，似是奔著樞台而來了……因其濟農本部便不遜於三萬之數，又是在套部領地當中，切儘等部的態度也不明朗，末將擔憂樞台這邊或有變故……”
“你何故至此，現在平虜城安在？”
蕭如薰好像一口喝下一碗蜂蜜，內心喜滋滋的，但嘴上卻忙不迭道：“樞台過獎了，末將不過身負皇恩，不敢有涓滴懶惰罷了，些許微功，不敷掛齒。”
高務實倒曉得恰台吉並無歹意，但他也不想蕭如薰過分難堪，因而打斷道：“脫脫將軍臨時不會北返土默特，他麾下的三萬土默特馬隊將會和由伊勒都齊帶領的切儘部兩萬馬隊，以及博碩克圖濟農本部的部分馬隊一道，為我大明而戰。”
高務實微微一笑：“博碩克圖犯了這麼大的錯，台噶勒準根哈屯莫非不以為應當幫他彌補一下？”
“不是外人”都說了出來，蕭如薰不敢不識汲引，隻好謹慎翼翼坐了半邊屁股，腰背挺得筆挺，說不定比站著還吃力。
聽到平虜未失，高務實輕鬆了很多，不過還是對蕭如薰的到來有些奇特，問道：“方纔說你是‘來援’？援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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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務實淡淡隧道：“史思明也是安祿山的嫡派，你覺得他對安祿山有多少虔誠？”
蕭如薰自家軍中就有很多蒙前人，當然也會蒙古話，他的確已經從恰台吉派出的那支馬隊處得知了本日一戰的大抵環境，聞言點頭道：“是，末將已經略有耳聞。”
高務實笑了笑，道：“蕭副戎是不是以為以眼下的兵力做不到這一點？乃至也不明白本部堂為何有此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