哱拜放肆大笑,令人取來紙筆,張惟忠泣淚陳書:“臣寧夏總兵張惟忠泣血上奏,萬曆本月二十八,戊辰,寧夏巡撫梁問孟截留軍餉,強征舊賦,鞭斥士卒,引軍卒激憤。梁問孟撫軍無道,導致寧夏兵變。臣身為總兵,雖深體將士溫飽交煎之苦,卻難違寧夏巡撫軍令;雖負保境安民之責,卻無製止兵變之力。深負聖恩,無顏苟活。本衛都批示使哱拜,久經戰陣,士卒戀慕,辦事果斷,已平撫軍心,罪臣臨死請旨,恩賞哱拜定亂之功。”
即便明軍有所發覺,分兵來拒,那我家頭領這邊便也有機可乘。您與我家頭領皆為草原豪傑,邊塞之上那個不知?所率部眾可謂群狼天鷹,兩邊聯手,裡應外合,關內之地唾手可得!
博碩克圖固然年青,但到底是曉得當年舊事的,聽後勃然大怒:“巧舌令色!哱拜降明之時,擺佈兩翼三萬戶早已分炊,當時俺答大汗兵威正盛,打得明軍喘不過氣來,哪有甚麼被漢人追殺殆儘之憂?至於甚麼忍耐熱誠,依我看就是唯利是圖!並且,你又說占寧夏與全族共享,那我倒要問了,既然是哱拜占寧夏,那又如何共享啊?”
隨後,寧夏巡撫梁問孟、副使石繼芳同時被哱拜囚禁,巡撫、兵備副使的符印等物儘歸哱拜統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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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家屬的血脈在蒙前人的思惟中的確分歧凡響,土文秀聽了這話也不由一時語塞。
誰料博碩克圖卻俄然打斷土文秀,嘲笑道:“光說得好聽可冇用。拿下平虜堡不難,可那草場牛羊、金銀仆從實在動聽,如果他哱拜過後懺悔,本汗又該如何啊?就憑你三言兩語,就想本汗出兵?那也太高看你們首級了!你們占有寧夏,大明朝廷焉能坐視不睬?到時候雄師來剿,莫非還希冀我去救你們?”
土文秀一聽便知博碩克圖這位濟農底子冇有甚麼遠慮,眼裡隻不過有些近利。他略加思慮,很快跪地大拜,博碩克圖剛一愣,便聽土文秀說道:“高貴的濟農,您曲解我們首級了,高傲汗(這裡指達延汗)身後,蒙古分裂,各部連遭漢人追擊,分崩離析,牛羊儘失,死傷無數,每一個蒙前人都哀思欲絕!首級不肯眼看本家儘遭搏鬥,隻好屈身事明。
哱拜同時派出快馬聯絡西寧、鬆山與河套鄂爾多斯部,要求他們踐約起兵襄助,還特地悄悄派人去見布日哈圖,為他奉上了一份厚禮,啟事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