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繼光的這個設法,能夠把“德”和“勢”有些混合,不過也冇準在他看來,高務實身為上官,本身就代表了“德”,起碼他本身身為其麾下將帥,若不尊敬上官必定是失德的。高務實曉得這一點,是以必定戚繼光不敢贏他。
戚繼光這話倒讓高務實有些不測,他都不曉得戚繼光竟然也讀高拱的著作,竟然曉得高拱說過這話。
不過,這句話倒也是高務實本身非常承認的,特彆是他感覺高拱能說出這句話來,實在是表示出了一個真鼎新家的胸懷。
哦,侯拱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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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將“德”也算計出來了。
固然戚繼光冇有細論,但這句話彷彿給了高務實一顆放心丸,他的目光果斷起來,遲緩而用力地點了點頭,沉聲道:“南塘公所言甚是。法以時遷,則更法以趨時。現在藩禁已成我朝之痼疾,我若不改,所求者何人?雖千萬人,吾往矣。”
這番話冇有一個確指,戚繼光聽得雲山霧罩,總也想不通高務實所指的都是哪些人,不免有些頭疼。但高務實既然不明說,想必也有他的來由,戚繼光卻也不便多問,隻好道:“想必宮保已有應對之策?”
全部京師紛繁擾擾不得消停,掀起這股旋風的兵部左侍郎、協理京營戎政高務實高宮保卻竟然並不在兵部。位於兵部隔壁的幾個衙門都有人過來,想向高宮保劈麵問個細心,卻全被奉告高宮保去了京北大營,傳聞是觀察防務,世人隻好可惜拜彆。
這倒是高務實的氣勢,既然說了讓她措置,那麼隻要她不主動開口,高務實就未幾問。
高務實微微眯起眼來:“此次我欲掀起開藩禁之風潮,明麵上天然文武相合,俱是其言,但恐怕這公開裡總免不了有人要打鬼主張。我思來想去,最有能夠既不顧天下安危,也不懼後代名聲的,便是那內廷中的野心之輩。”
那將領恍然大悟,想了想,又道:“這倒也不得不防,有些宗藩看起來實在不大聰明,弄不好真被人亂來了也說不定。”
高務實一時冇反應過來,驚詫問道:“駙馬爺?哪位?”
實在戚繼光剛纔隻援引了這句話的一半,高拱的原話是:事以位移,則易事以當位;法以時遷,則更法以趨時。(注:此句出自高拱《程士集》卷4《孔子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