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高陌把諜報說出來的時候就想起了之前吳兌之子吳遜和他闡發的事情(注:拜見“撫遼東”卷,第233章“謙之不讓”)。
難怪“涉案金額”高達三十萬兩之巨,王家多年前就已經是姑蘇首富,家底之厚用腳指頭都能設想一二,必定不差這三十萬兩——這但是姑蘇啊,以一府之地交了天下田賦將近非常之一的流金之地。姑蘇首富得我成色如何,那另有需求思疑嗎?
高務實算了算,更發明一個大題目:王錫爵丁憂之期頓時就要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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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忌諱呢?舉高拱的例子就曉得了,高拱在隆慶朝那毫無疑問是充足強勢的,但他在內閣當中實在也有幫手,如想方設法將他起複請回京的張居正,當時就是他的幫手。並且一個幫手還不敷,高拱又在高務實的建議下把郭樸也請了返來——原汗青中他是把高儀提了起來,但這二者從本意上來講冇差,都是找幫手。
再有一點就是,潘晟在內閣當中的立品底子,總結起來講就是“根基中立,略偏風向”。
得,又進死衚衕了。
高務實的眼睛驀地眯了起來,眸子裡一抹精光閃過。
這可真是諷刺啊。
能夠這麼說,要不是之前剛好老父病重,他需求回籍照顧老父趁便養望,繼而又真的丁憂了的話,那麼既然申時行和餘有丁都入閣了,他入閣根基上也是鐵板釘釘的事。乃至以其朝中和士林的名譽而言,他起碼應當比餘有丁更有機遇。
開弓冇有轉頭箭。
見了鬼了,他總不成能是無緣無端提攜後輩吧?後輩要提攜的話,那他能夠提攜的人的確太多了——這老頭當了這麼多年的禮部尚書,本身的弟子也有一大堆,恰好他在內閣的權力又不太“實在”,怕是連弟子都提攜不過來,另有工夫管徐學謨的閒事?
這態度說穿了,就是哪邊強勢聽哪邊,但任何時候都不冒頭,每一次都表示出“局勢如此,我也是冇法啊”的模樣來。
再說徐學謨現在本就是刑部侍郎了,職位又不低,也算是心學派的大佬之一,犯得著讓他潘老爺子汲引?申時行好歹也是首輔,就算本身保舉姻親不太便利,但也不是冇有體例能夠通融——比如說把刑部尚書舒化找個機遇汲引一下,舒化莫非就不會投桃報李一番,保舉徐學謨接任本身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