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敏微微揚眉：“她是長得還不錯，但良配麼……奴婢可不感覺。高中丞甚麼身份，她甚麼身份，如何就良配了？有道是娶妻娶賢，納妾納色，她就算長得不錯，給高中丞做個妾侍，奴婢瞧著也就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衛敏便歎了口氣，苦笑道：“皇爺就隻差明說了，以奴婢這般癡頑之人都看得出來，殿下還要假裝不曉得麼？”
永寧公主意狀皺眉，道：“那日你也在場，莫非你不感覺？”
大抵是長公主殿下平時比較好說話，衛敏倒不如何驚駭，反而勸道：“殿下，高中丞又不是老虎，您這麼嚴峻做甚麼？放心啦，待會兒到了白玉樓，您找個藉口把奴婢和其彆人打發走，然後把香囊中那油紙包扯開一道口兒……您說甚麼高中丞都會聽您的，還怕甚麼？”
衛敏欣喜地看了看，轉頭對永寧公主道：“殿下，難怪人家都說高中丞富甲天下，拿漳絨覆滿車裡不說，您瞧這漳絨上，竟然另有鳳戲牡丹、五福捧壽的雕花圖案，這但是宮裡都冇有的，奴婢今兒真是開了眼界了！”
上麵也有三層，皆雕鏤成盤狀，每一層都往外湧出水流，不但也有圓形瀑布，並且射向四周八方，在陽光的暉映下構成流光溢彩，近乎虹霞。而那三層圓盤石雕上彷彿還雕鏤著非常立體的人形，隻是眼下看不太清楚。
還真是非論身份麼？
衛敏又撇了撇嘴，但剛稍稍張嘴，又很快閉上了，一臉不屑地微微彆過臉去。
那車把手冇有胡說八道，換的這輛馬車可比之前那輛好多了，起碼車駕上麵必然有被視為京華獨門絕技的“彈簧減震”，而車裡的裝潢也絕非普通。
“行了行了，彆提這些冇用的了。”永寧公主歎道：“命就是命，求不來的。天下多少女子想做公主，她們求不來；我隻想做個平常女子，也一樣求不來。”
永寧公主聽了，彷彿下定了決計，但不料她反倒把腰間的織錦香囊取了下來，道：“本宮還是感覺不該該拿這個……我，我也不需求他聽我甚麼話。”說著就伸手把香囊遞給衛敏。
衛敏也不在乎，又到處看了看，再次驚道：“呀，殿下，您瞧我們腳下，這地毯彷彿是大食來的那種。奴婢之前在天錦坊看到過一塊，隻要小半張床的大小，竟然就要賣七百多兩銀子，貴得跟金絲織成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