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朝代,留中的意義大略是天子感覺不首要,或者一時躊躇,不曉得如何批好,以是籌算“先放一放”,而下頭的百官也不會是以有比較特彆的瞭解。
不過……隆慶五年辛未科的監察禦史彈劾他高務實,這還真有些詭異,倒不是因為那年已經是高拱當政的期間了,也不是因為那年的主考官是張居正,而是隆慶五年距今已經整整十二年了。
高務實一臉無法,笑道:“我思疑這位仁兄現在能夠隻要瞥見我的名字,就恨不得搜腸刮肚找出點題目來罵,可我實在不明白,我到底是哪兒獲咎他了。”
他話是這麼說,但神態非常輕鬆,明顯底子冇當回事。
“到了萬曆九年考滿,他老兄竟然又回京了,此次倒是運氣不錯,還升了官,任禮部主客清吏司主事,正六品。
高陌強忍著笑,點頭道:“倒是不必查——司禮監給了,是陳督公隨條陳一起送來的。”說著便又遞上另一條陳給高務實。
咦?
不太高務實聽了這動靜,表情倒是更加沉重了。
不過此次他不但不敢穿他的坐蟒袍或者三品官服,乃至連半公半私的忠靜冠服都不敢穿,直接套了一身藏藍道袍就出門了。道袍這玩意兒在大明可不是專供羽士穿的,實際上隻如果個讀書人就能穿,乃至有些連童生都考不到的鄉間員外也喜好穿,最不顯眼了。
十二年啊!這位老兄中了進士以後,在中樞混了十二年,竟然還隻是一個淺顯禦史?三年一小考,九年一大考,你就算是拿不到上佳考評,拿中評熬資格也應當熬到升遷了啊?
成果皇上固然冇理睬他,卻把我那些師兄們獲咎狠了。因而才過了不到一個月,由許師兄(許國)親身脫手,把他再坑了一回:調外任寧州同知,明升暗降。”
老子現在怕的就是朱女人!
次日一夙起床,在院子裡熬煉了一會兒,沐浴一番,用過早點,正揣摩要如何打發時候,俄然高陌倉促跑了出去,一見高務實便道:“老爺,您被彈劾了。”說著,就遞了個條陳給高務實。
高務實先是一愣,繼而大驚失容,忙問道:“這話從何提及?”
成國公朱應楨和英國公張元功是高務實在靖難係勳貴中的兩大首要臂助,而張元德是張元功的親弟弟,天然跟高務實也熟絡得很。高務實都換了便裝了,僅僅帶著高陌和另一名保護仆人三小我走,竟然都被張元德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