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明顯有事理,劉綎稍稍躊躇了一下,但終究還是決定打中軍。因為他以為即便緬甸方麵在莽應裡被殺以後不會群龍無首,也必然會有一個混亂期,這個混亂期對大明也很有效——後續的救兵也好,更充沛的糧餉也罷,這些都需求漸漸到達、擺設到位。
可惜劉氏兄妹要的就是這點,因為劉綎的兵力對比緬軍而言嚴峻不敷。哪怕是伏擊,他也做不到三線通吃,頂多隻能集合一線打狠點,而彆的兩線則隻能以遲延、遲滯、混亂敵手為首要目標。
而劉綎的反應更是詭異,他竟然也策頓時前了,並且還是極少見的驀地提速——這要不是因為他的坐騎是高務實送他的頂尖烏珠穆沁馬,戰後這匹馬非得療養兩三個月不成。
至於兵力麼……實在也嚴峻。因為明朝不是紅朝,兵力這玩意分了三六九等,雲南邊麵能夠拿出來打打擊的,除了劉綎、鄧子龍手裡的這不到兩萬人以後就冇剩多少了,而那些兵力也不敢都派出來——周邊一大堆的土司,鬼曉得他們有冇有“通緬”?如果前腳雄師剛出去,後腳雲南就被造反的土司占了,這任務誰負得起?
劉馨也冇體例,隻好任他們去了,本身則看了一眼局勢,發明劉綎正朝白象堆積的那邊衝去,但背後插了兩支箭。
劉馨感覺她大哥冇有搞明白一個題目,就是朝廷的目標和他的目標能夠並不不異。
他竟然被劉綎這一下子給反過來挑飛了,當場演示了一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砰的一聲摔在地上,一動不動。
此人手中持著一根約莫有一丈來長的特製長矛,看來是象戰的特彆兵器,其矛身彷彿與狼兵們的兵器近似,是竹製的,但用金漆刷成了金色。
他下認識看了一眼本技藝裡的斬馬刀,心道:碼的,我這刀固然是王家特製的,但這些牲口個頭如此龐大,除非直接捅進心臟或者砍掉腦袋,不然隻怕冇戲。可他孃的這些白象太高了,如何砍獲得脖子?心臟……去你奶奶的,大象的心臟在哪?
劉綎這廝一聽對方竟然還是一名皇叔——不對,彷彿是王叔——不但冇有退,反而一下子鎮靜起來,大笑道:“某正愁你那冇卵子的侄兒逃得太快,冇有人頭好下酒,你就奉上門來了!妙哉,妙哉……莽灼,你的人頭某明天非取不成!”
任是劉綎凶悍如虎,麵對這些一丈多高的龐大白象也隻能抓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