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師,高務實按例將撫標仆人留在京郊西北的見心齋彆院,本身和黃芷汀各帶幾十人進了城。
感激書友“書友160429212821310”的月票支撐,感謝!
“做甚麼啊……現在還冇想好,不過,估計應當會是去京師榮養。”李成梁昂首看了看夜空中的那抹彎月,語聲幽遠:“許是喝茶垂釣,含飴弄孫?”
高務實驚奇地接過那茶盤,道:“另有這一說?”成果盤底除了“京華瓷器”、“萬曆十年造”以外,還真有“龍文”二字的小篆陽刻字樣。
論職位、論繁華,勳貴之產業然都遠超所謂的將門。畢竟將門這類家屬,始終要和戰役相乾聯,能打時天然暢旺,可一旦不能打,式微卻也近在麵前。乃至有那運氣不好的,昨掌白虎堂,今陷囹圄中。一個不謹慎,妻兒老幼都會被連累。
高務實接過李成梁的留書看了看,信中倒冇有甚麼特彆之處,就和仆人傳達的一樣。他又轉而接過禮單看了看,李成梁送的大多都是些文玩,以書畫為主,間或有幾件前朝的玉器之類,也合適當前的宦海端方,隻是層次比較高一點罷了,並冇有甚麼格外可疑之處。
陳矩穿戴一身大紅紵絲飛魚服,笑吟吟地迎了上來,拱手道:“高中丞彆來無恙,咱家但是等了你一個多時候了。”
李成梁現在的寧遠伯隻是流爵,流爵的意義就是不得世襲,如果能把流爵換做世爵,那麼鐵嶺李氏便不再是純真的將門,而是“與國同休”的勳貴之家了。
黃芷汀白了他一眼,嘻嘻一笑:“不消啦,這才幾步路,送甚麼呀,你就放心想你的那些詭計狡計好了。”話音未落,便徑直去了,留下高務實無法地搖了點頭。
說穿了,朱翊鈞之以是要高務實敲打李成梁,也有這個啟事。畢竟現在論軍功,論職位、身份、背景,彷彿也就高務實比較便利敲打他。
走了一會兒,李成梁俄然轉頭朝李平胡問道:“平胡,你這輩子都有些甚麼籌算?”
遠的且不去說,高務實本身實在就能算是有“滅國之功”的人,但是他有爵位嗎?冇有,朝廷提都冇提,乃至底子冇人感覺他安南定北那樣的大服從夠得上冊封。
------------------------------
高務實早在瞥見陳矩的時候便已經翻身上馬,這時候也笑嗬嗬地拱手道:“早前聽聞萬化兄(陳矩字萬化)高升東廠提督,本該親身前來道賀,可惜當時候正忙著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