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成能！”
“戔戔一個備禦？”李成梁麵露諷刺之色，卻不知是諷刺祖承訓還是諷刺他本身：“是啊，戔戔一個備禦，我差點連他的名字都健忘了……可就這麼戔戔一個備禦，卻帶著僅僅一千五百步丁，硬生生地擋住了炒花五千鐵騎的決死衝陣，趁便給麻承恩締造了機遇，從側麵殺出，將炒花一戰成擒！”
祖承訓公然有些驚奇：“張萬邦？張秉忠的兒子？阿誰東昌堡備禦？戔戔一個備禦罷了……”
誰曉得李成梁生了半天悶氣以後，一開口就把兩人都驚呆了：“偉績，本帥籌算保舉你為協戎。”
他也不管祖承訓一臉錯愕，頓了一頓，又持續道：“至於秦得倚，本帥自會上疏請罪……請保舉失策之罪。”
實際上這就是在提示李成梁，古勒寨這邊雖說挺急的，但那邊……看起來可更急啊。
李成梁氣得腮幫子都在顫栗，咬牙切齒地瞪著一臉板滯的祖承訓和李如柏：“你們說，他這個副總兵還乾得下去嗎？他此次的喪失比前年曹簠的喪失還大，曹簠當初手底下還剩了幾千仆人呢，都被撤職下獄了，他秦得倚又是何德何能，能夠保住這個位子？”
過了一會兒，見李家父子都冇說話，祖承訓才終究忍不住問道：“那……大帥，事已至此，現在我們如何辦？古勒寨這邊……”
李如柏聽得連連點頭，祖承訓則是心中一驚，但涓滴不敢透露，反而更加快速地點開端來，一副“小的也是這麼以為”的模樣。
“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見利起意，自作聰明要去追殺炒花殘部，成果被速把亥的孫兒，一個叫……叫甚麼宰賽的小台吉給反過來一頓胖揍，喪失了一千餘騎！最可愛的是，他喪失的這一千餘騎，此中倒有八百多人，都是本帥留給他鎮守遼陽的本錢！”
現在他連這個本錢都幾近完整輸光了，李成梁還要他做甚麼？
但祖承訓畢竟不是毛頭小子，不至於立即喜形於色，反而裝出一副感慨的模樣，感喟道：“想不到秦協戎此次竟然……如此失策，真是令人扼腕。”
但祖承訓冇推測的是，李成梁思考半晌以後，卻決然道：“古勒寨仍然要打，並且必然要打好，要果斷打好！”
“有甚麼不成能？”李成梁反瞪了他們一眼：“江恩垣、蒲元毅和曹簡不敢不聽頭上兵憲老爺的話，莫非本帥在遼南軍中就冇有彆的人可用了？就不曉得遼南的環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