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務實想了想，問道：“你以霸州盜賊舊部為恃，入主百裡峽，兩方歸併以後氣力大漲，手底下人馬近千，想必現在百裡峽另有很多盜賊們的家眷，起碼得稀有千人之多。此人吃馬嚼的，耗損想必非常龐大。而同時你又說了，自你入主百裡峽後，對四周百姓騷擾並不甚重，以免引發官府重視……那麼，你是如何贍養這麼大一幫子人的？你可彆跟我說是在百裡峽那層巒疊嶂的山溝溝裡頭開荒種田。”
劉綎見曹淦被高務實扶起以後，公然隻是老誠懇實站在他身邊候著，並無一絲要反手一擊的意義，不管承不承認，高公子這一次算是賭對了。
曹淦苦笑一下，道：“高公子想得全麵，我想問的話被高公子不問而答說清楚一大半了。彆的就是，曹某有些不解，以高公子的身份，為何執意要……要……”他彷彿一下子想不出應當用一個甚麼詞彙來描述麵前的局勢。
費事隻剩下一個，但疑問另有一點。
劉綎捏著拳頭，怔怔地站在一邊，有些不知所措。
劉綎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成不成，有道是令媛之子坐不垂堂，高公子，你是多麼身份，何必為了一個戔戔百裡峽，將本身置於傷害之地？”
至於高務實給出的前提，說真的，都已經超越了曹淦的預期。在這個期間，可千萬不要覺得做仆人很丟人，仆人在很多時候能夠直接劃一於“親信”！以是對於淺顯人而言，做仆人是一件很有前程的行當，做大人物的仆人就更是如此了——高務實本身當然還算不得甚麼大人物，可架不住人家家世顯赫啊！彆的不說，人家現在一句話就能決定全部百裡峽的存亡存亡！這不算大人物，甚麼算大人物？對他曹淦而言，這就是大人物！
高務實稍稍有些難堪，他固然以為現在的曹淦不成能會再對他做出甚麼人身威脅，但劉綎此番本就是為庇護本身而來，站在人家的態度，不肯讓本身冒險也是理所當然。
曹淦盯著高務實的眼睛：“高公子可否包管，定能將我等身份洗白？”
劉綎先是一怔，繼而大吃一驚：“高公子，此人昔屬反賊，今是盜賊，實非良善之輩，你伶仃和他說話太傷害了！”
高務實看著曹淦，略微思考了一下，便道：“曹大當家，你的環境，我已大抵有了些體味，而我的來意，想必你應當也已經猜出了個大抵……如何樣，是聽我一句勸走回正路，還是負隅頑抗，來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