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貞吉這回不答話了。
垂垂地，高拱和於可遠都回過味了，望向趙貞吉的眼神便多了些意味不明的味道。
張居正和於可遠對望一眼，都看出相互的無法。
明顯，隔壁那屋的對話，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一番虛與委蛇，總算是談到了正題上。
張居正問他想要甚麼。
“其次，每次朝貢的珍寶，起碼要有一半與積年折算代價不異。餘下的一半，代價折算也要婚配上積年的，但能夠用一些不好估價的東西代替，比方美人，或者在朝鮮極高貴，但在我大明朝倒是便宜的，便以他們那頭的代價換算。如何掌控住這內裡的度，就看他們的人誠懇與否。有著那一半數量的朝貢代價冇折損，我們也好對外鼓吹，很多事都有個由頭了。”
於可遠感覺，他們不能像玩皮的小門生那樣傳紙條，因而小聲扳談，“這彷彿公道，但錢真進了國庫，再想撥出來，就不是一句兩句話能決計的事情了。何況天朝上國，物華珍寶，華侈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朝鮮王國買糧食……這如何說得出扣呢？”
“或答應以借世子被下毒設想一事扯上乾係，剛纔你們的問話，還冇觸及對朝鮮王國的懲辦吧？”趙貞吉微眯著笑。
二人異口同聲道：“我們不是嚴黨，可受不了這些奉送。”
“哦，是的，既然如此……”李德旭沉吟了好半天，“將來若我擔當王位，也可拿出三成，贈給兩位先生，以及兩位先存亡後的人。”
於可遠要求伶仃同張居正說些話。
我弟弟成為攝政王後，為加固他和嚴黨的乾係，改積年五次為七次，實際上已經挖空了朝鮮國庫，而明朝奉送返來的金銀珠寶等物，皆被我弟弟吞入囊中。為朝貢一事，朝鮮王國的國庫愈發空虛，那些世家大族卻富得流油。就我小我而言，但願能夠減少朝貢次數，給朝鮮王國療攝生息的時候。”
“他們的意義很清楚，不過是短些朝貢的東西。實際上，每年朝鮮王國朝貢來的珍寶固然數量龐大，我朝奉送的珍寶，不管是數量還是質量，都遠超朝鮮朝貢的。”
張居正接著轉向於可遠，說他以為他們能夠詳細闡發下這項發起，這類事情畢竟有先例能夠依循。
李德旭神采丟臉非常，“先生是指我還是指我的建議？”
趙貞吉開端擺出高深莫測的模樣，或許這就是他們身上那種所謂的官氣吧。
“這都是明麵上不能談的。”張居正輕笑了兩聲，“我固然不曉得嚴黨和朝鮮攝政王積年朝貢的詳細環境，卻曉得朝貢名單中的珍寶銀兩，隻占了不敷七成實際運出朝鮮的珍寶。餘下的三成多，都進了山西分宜，運進了嚴嵩的故鄉。這些，你應當也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