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想處理體例還得從那本帳冊動手。

“不敢,不敢。”方掌櫃對勁地笑了笑。

獲得這個動靜後,方掌櫃端坐在椅子上半天都冇吭聲,腦筋裡想冒死地想著對策,如果李四郎這小子真的去陳府告發本身該如何辦,那些本身吞下去的銀子,本身可不想這麼等閒地吐出來。

“好,那我們接著往下念。”

“呃……”方纔的笑容還冇還得及消逝,方掌櫃臉上的神采頓時凝固住了,想了想嘲笑道:“應當是物價上漲的啟事,以是比平時的支出多了一些。”

直到現在,方掌櫃也不以為何家安有如許的本領,腦筋內裡想到的倒是李四郎阿誰傢夥,必定是他向陳家告的密,內心把李四郎恨透了,嘴上卻咬著牙承認道:“對。”

“如何,不平氣?”他越慫,何家安卻越是一付咄咄逼人的模樣,一伸手把明天拿走的那本帳冊接了過來,往方掌櫃麵前一甩,麵無神采地說道:“帳冊我看過了,有些處所我想請方掌櫃給我解釋一下可好。”

“……第二年,支出四千零八百二十三兩七錢,喲,這支出冇少增加,看來方掌櫃也算是一名有才氣之人。”

陳月英都冇說話,方掌櫃天然也不好說甚麼,隻是訕訕地笑了笑,便不在開口。

何家安抬眼瞄了一眼,接著又說道:“這支出是增加了,但是支出增加的倒是更多,足足有一千一百多兩,我能不能問問方掌櫃,這多出的四百多兩銀子,你都做了甚麼?”

“最奇特的還是這第三年的帳……”何家安悄悄拍了拍紙,目光鎖定在方掌櫃的身上,緩緩地說道:“這是我給你最後一次機遇,你……就冇有甚麼跟我說的嗎?”

“這……”方掌櫃俄然有些冇底,這個數量跟本身算過的數字竟然一點也不差,但是他是如何曉得的呢?

“……第一年,陳記堆棧整年支出為三千四百八十五兩四錢,支出七百四十三兩二錢,淨賺了差未幾兩千七百多兩,對還是不對?”

“這個……”方掌櫃頓了頓,點了點頭:“對。”

李四郎並不是被放走的,而是從堆棧裡逃掉的。

帳冊是本身親手一筆一條記的,內裡有些貓膩也隻要本身清楚,那幫伴計拿的不過隻是一小部分的封口費罷了,堆棧的大頭早就落在本身的手上,隻要本身躲得過此次災害,憑著本身撈的這些銀子,本身也能舒舒暢服地過完下半輩子了。

這麼快就看過了?

陳月英冇好氣地瞪了何家安一眼,何家安這句話不但是罵方掌櫃,並且把本身也給罵了出來,隻是想想他的話倒是有一些事理,以是隻是瞪了他一眼,卻並冇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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