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憲成畢竟是顧憲成,一慌以後便即沉著,固然搞不懂朱常洛提起這個事是甚麼意義,但是他既然曉得,自已若不安然承認,倒顯得冇有甚麼意義,“確有其事,臣記得當時答得恰好和王閣老相反,臣外間承認的,廟堂必然反對;外間反對的,廟堂必然承認。”頓了一頓後:“非是出於憲本錢心,隻是遊戲之言耳。”

“嫌犯姓皦名生光,本是順天府一名秀才,常日無端肇事,風評極壞,因為屢犯欺詐,革了功名發配大同府,據百姓告密,妖書是出自此人之手。”

朝中諸官驚詫過後更多的是鼓掌相慶,有幾個心大的已經咧開了嘴巴暴露了笑容。

殿上一場風波就此平歇,值殿官唱禮退朝,百官山呼千歲禮拜。

朱常洛笑著點頭:“顧大人大材,隨口一句戲言,都是真知灼見,當可為百官榜樣。且散了吧,今後定當親身就教。”

昨夜淅淅瀝瀝下了一場春雨,淩晨起來推窗瞭望,眼儘處花紅葉翠,彷彿一夜春回大地,一片朝氣盎然。

看著葉向高一臉的茫然無解,顧憲成搖了點頭,神采更加的奧秘莫測:“可歸去好好想想我的話,如果解得透了,天然有你的好處。”說罷笑容滿臉,揚長而去,徒留葉向高一人傻傻的站在原地,不斷的揣摩著那幾句話。

站起往外走了幾步的朱常洛俄然回過甚來,“顧大人留步。”

一提王錫爵,一邊上豎著耳朵的沈一貫內心格登一聲,說不出個是甚麼滋味。

“回太子爺,不是主子不奉告您,是魏公公拉住不讓打攪您歇息,說他過幾天再來。”

沈鯉不甘逞強,搶上一步:“殿下,妖書一案與沈元翁牽纏不清,該當避嫌,臣請親身鞠問!”

不甘沈鯉搶了風頭,沈一貫眼睛一轉,隨即奏道:“此人罪大惡極,事情又多蹊蹺,臣請親身鞠問!”

一言俱出,舉殿震驚。

王安趕緊承諾,一邊就要下去叮嚀籌辦。朱常洛趕緊製止,“不消儀仗,就我們走著去罷,人多鬧鬨哄,反而不清淨。”

朱常洛會心點頭,深覺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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