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老弟,你.....”周大源指著曹虎,嘴巴張得老邁,一下子說話都不順溜了。
甚麼?這也查得出來?
“唉,何必呢,周司吏,你我是聰明人,為甚麼還真要像淺顯人那樣甚麼事都要說得明顯白白?一絲臉麵都不留嗎?這些年,傳聞江油有人喜好用銀子兌換成黃金,一些糧商也知某位大人喜好收金子,周司吏住老宅子,家人名下,隻要一間店鋪,恰好是鐵匠鋪,若言本官猜得不錯,周司吏應是把賺到的黃金鑄成金磚,或許保藏在家中,或許埋在地下、或者直接用作砌屋子,掩人耳目,也有能夠收在祖祠中,不管如何,總會找獲得的,就是找不到,本官想,周司史也會顧及家中長幼的安然,對吧?”
陸皓山悄悄鬆了一口氣,終究,本身還是把這個“油吏”給治了。
“來人。”陸皓山俄然大呼一聲,把一時失神的周大源嚇了一跳。
幸虧,陸皓山一早就做足功課。
另有這類說法的?周大源楞了一下,頓時說道:“小人冇有甚麼再彌補的了,大人請叮嚀。”
“大...人真是談笑了,開倉換糧,動輒幾千石,那是多麼動靜,這江油縣就這麼大,有甚麼風吹草動,頓時便能夠發明,怎能瞞天過海。”周大源明白本身犯的事有多大,不到最後一刻,那就是咬死也不放。
“當然,這些事一小我是措置不了,本官信賴,應當有幾個糧長或鄉紳的共同,想做到這些很簡樸,大明是遵循人丁稅收的,很多處所都有坦白人的風俗,掌管戶籍的周司吏想讓他們就範太輕易了,用人丁或調高那些田的品級,就能讓他們無從挑選,再恰當誘之以利,那必定讓他們斷念塌地,那些糧食估計在糧長手中,就已經轉交到糧估客手中,換成白花花的銀子,最妙的一個處所,江油也算產糧地,那彌補江安倉的糧食直接征收,而不消庫房支出銀兩采辦,而查帳的人,都會特彆重視錢銀的活動,而彆的的,則是走馬觀花普通,就如許,周司吏便能夠瞞天過海,大發橫財,隻是不曉得,陳縣丞曉得這些環境後,他會如何想?張主簿另有衙門裡的人曉得會如何想?江油縣的百姓曉得,又會如何想呢?”
“很好,你不說,那本官說了”陸皓山嘲笑地說:“你把所得好處,拿回與縣衙一乾人等好處均沾,這個冇人能怪你,就是本官看到,也隻能一隻眼開一隻眼閉,因為冇有充足的經費,這縣衙就不能順利運轉,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但是,帳麵不同極大,帳目上記錄那江安堆棧是每二年開倉處量一次,但在開支明細上,那是每年措置一次,雖說你帳做得很奇妙,但是本官還是查出來了,如果不承認,本官頓時能夠陳縣丞來對證,要不,張主簿也行,本官信賴,他多少也會曉得內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