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知讓小的留下,有何叮嚀?”周大源畢恭畢敬地問道。
“曉得還問?”陸皓山有些不美意義地說:“朝廷有令,多查帳目,以包管清正廉潔,不但下級派人來巡查,在位者亦不能鬆弛,現在查,事情量不大,如果過了年,到時又是商稅又是夏糧,那還不是把本官給累垮?不怕周司吏笑話,本官最怕就是這帳目標了,每次都看得頭暈目炫。”
一夜無語,第二天,排完衙今後,陸皓山叫到了周大源。
周大源做賬用的是打散法,彆人做帳是一大堆帳裡滲放幾筆假帳,便利、快速,而周大源的帳倒是把一筆帳目打散,分攤在彆的帳目中,不過是在耗上有花消上做手腳,如許一來,那帳目也不顯眼,而他做的時候,還用心增入一些無用的帳目,把賬目多轉幾次,硬生生把一盤帳弄得更加龐大,彆人就是查也費時吃力。
周大源的辦事效力還不錯,不到半個時候,又有幾個書辦抱大堆的質料給陸皓山送來,冇多久,那張案牘被堆得老高,陸皓山等劉金柱關上房門後,一邊放開紙,一邊擔著筆說:“此次得來真的了,可惜冇有師爺,痛苦啊。”
劉金柱有些無法地說:“偶然感覺做個大財主還好一些,吃朱家這碗飯,還真是給他做牛做馬。”
也就走一個過場,趁便作作模樣罷了。
說到前麵,陸皓山拳頭都捏緊了。
哦,本來是如許,周大源這才放心,還覺得這位陸縣令發覺了甚麼呢,敢言是這回事,聞言內心還笑道,縣令大人何止頭痛,的確是查帳查出病來了呢,淺顯的帳房看本身的帳本也頭痛,何況冇有經曆的一介墨客呢?
“嗯,就比來二年吧。”
陸皓山笑著說:“嗬嗬,冇甚麼,比來訴訟少,本官閒得無聊,恰好查帳簿解解悶。”
“哪個管錢,哪個就是財神爺。”陸皓山笑著說。
不過,像這類做假法,那帳簿凡是會有二本,一本是給本身人看的,一本是給下級查帳用的,以是又稱為陰陽帳本。
“有山哥出馬,天然是手到擒來。”劉金柱現在對陸皓山有一種莫名祟拜,聞言頓時應道,不過轉而獵奇地說:“把他弄走就行了,為甚麼還要收伏他?”
周大源走的時候,臉上是帶著笑意的,實際上,他是在心時悄悄發笑,笑著陸縣令好出風頭,如果指明查哪一期間的帳,那還怕一些,說不定他已經獲得了甚麼諜報,但是一下就要兩年的帳簿,還言明三到五天就能償還,一個縣二年的開消啊,彆說陸皓山連師爺也冇一個,就是十個,也得一二個月才氣完成,現在隻要一小我,幾天時候無能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