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將道袍還他,綠笛又躥起來,左一爪,右一爪,給上元星君那張溫潤如玉的麵龐留了兩個極其對稱的梅花印。
“鏈凰,你之前不該那麼對她,現在悔怨也來不及了。”我超出拱門,手裡還捧著他剛送來給我的匣子。
・叁・
綠笛得寸進尺,挪動著屁股,在鳳凰背上拐了個彎兒,與我麵劈麵了。
最後一片蛋殼也碎成了渣渣。
他笑了笑,眸子裡彷彿都泛著光輝的藍光。
鏈凰在中間感喟,“仙君老是如許,不懂半分興趣。”
還是個傻的。
我看著男人。
鏈凰眨著眼看我,我看著他,我們誰也拿不出體例來。誰曉得一隻貓摔傻了要如何辦?我歎了口氣,“那就當養隻傻貓吧,大不了養一輩子好了。”我拉過男人往屋子裡走,鏈凰還在我背後低聲道:“仙君,隻要凡人纔有一輩子的。”
仙界都說是因為我心又冷又硬。
第二日,又是百年一聚的王母宴。我托上元星君替我提早偷了兩隻蟠桃返來,然後塞進兜布裡,穿戴飄飄欲仙的粉紗裙,懷裡抱著黑乎乎的綠笛,駕雲朝蟠桃園裡而去。
我將綠笛拋到腦後,駕雲去見烈凰仙君。莫非他又生了個蛋要托我幫他孵化?還是籌算讓我給他拉個皮條找個媳婦?
我無語。
鏈凰一臉泫然欲泣的神采,又指了指我的手指,“仙君將近將它捏死了!”
廣寒仙子打扮得還是綽約動聽,年年一身白衣也不嫌膩,懷裡抱著的兔子也是白白一片。不過越是白才越是勾畫身材,她款款而來朝那托塔天王盈盈一笑的時候,天王連塔都快托不住了。
我想了想還是冇有奉告他,那是綠笛的口水呀。
我伸手撫摩著綠笛頭頂的軟毛,“綠笛明日要為我爭口氣啊。”
我若無其事地拉開胸前的兜布,從內裡取出倆蟠桃來,一隻上麵正被爪子戳了個大洞,那黑乎乎的東西正趴在上麵,嘴裡收回“呼嚕――呼嚕――”的聲響。
“那好說,我替你寫個摺子給玉帝……”
我鹵莽地將手中的笛子插在綠笛的腳邊,“刺耳死了。”
我用劍割開手指,湊到那小貓麵前,默唸,快快長大。
可我並不喜好長得俊美的男人。
我本來想一巴掌抽疇昔,但是想到這一抽,準得把他從鳳凰背上抽下去,因而就隻能任由他去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烈凰仙君的聲音卻剛好這時傳入我耳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