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這恨意不是從現在開端,那清江大市開業,江湖販子中的人物都看出來那是個聚寶盆,任誰都想伸手,可趙字營卻立了森嚴的端方,隻能在規定的地區做事贏利,越界就是重罰,有局麵的才氣出來分一杯羹,這等坑蒙誘騙偷搶的害人活動直接被拒之門外,不患寡而患不均,有財不讓大師發,這實在讓人恨意滔天。
和劉小可差未幾境遇的人有很多,甚麼在船埠上碰瓷偷換的,甚麼做局哄人的,甚麼拉皮條做中人的,都冇有多少買賣做了,除此以外,又有一幫剝削伕役贏利的打家,盜竊漕船,下藥洗掠的賊夥,也都恨得牙咬。
楚千總躊躇了半響,跪在那邊昂首看看,卻發明郭巡撫的眼神冷厲非常,楚千總咬咬牙,換了哭喪的神采,無法的說道:“撫台大人,賊眾我寡,不能妄動啊,我家將軍隻等著朝廷雄師來到,裡應外合,大破賊眾。”
“哈!”那郭巡撫失聲笑了出來,堂堂狼山副總兵對上土豪的團練,竟然說甚麼招安為主,一個大將竟然說不要殺孽太多。
楚千總渾身一震,跪伏低頭不敢出聲,鳳陽巡撫郭尚友又是悠然問道:“陸將軍在淮安府北邊折損千餘人馬的事情也是真的了。”
可俄然間,整條運河被堵住了,本來南北關鍵八方交彙的清江浦俄然成了死地,劉小可這一起人的日子就變得艱钜了。
那路千總連咳了幾聲,然後說道:“氣候酷熱,我們狼山又鬨過幾次疫病,我家將軍擔憂一旦出兵,傳染疫病,不戰自潰,到時候反倒是誤了剿賊的大事。”
鄉間農戶都曉得存糧過冬備荒,當然,在現在遼餉如刀的年景,能不能存下糧食實在不好說,而在市鎮裡居住的,要麼就是不愁溫飽的富朱紫家,要麼則是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布衣百姓。
“既然和賊眾雜處,周參將為何不直接剿除了呢?”巡撫郭尚友不依不饒的問道。
隻不過曉得土木的人看到那幾個大倉工地後,都有點奇特,堆棧這個講究在高處防潮,然後還要裝很多,有停靠大車的空位,收支的門路也要便利,但這邊竟然還要顧著地下,四周另有深溝,還要修高牆的,也不曉得是如何想的。
巡撫身後的幾名幕僚都忍不住笑,隻是捂著嘴不出聲,那巡撫郭尚友臉上的怒意換成了哭笑不得,伸手指著那楚千總點了點,張嘴又是閉上,乾脆轉向另一邊,那邊是狼山副總兵陸全友的親兵千總,倒是姓路的:“你們家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