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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書坊也是此中一個,聽名字覺得是至聖先賢的名號,但實際上倒是書坊東主胡汝斌的故鄉。
看著喝茶的一乾人,胡汝斌嘿嘿笑著打趣,他個子不高,院子裡幾個書坊的伴計卻都是精乾結實的模樣,手裡還拿著兵器傢什,神情都非常警戒。
和其他書坊分歧的是,收支文成書坊的人未幾,因為這內裡的冊本太貴,並且要買就隻能成套購入,這四書五經還好說,甚麼唐書宋史之類一套下來差未幾是個小莊子的代價了,他這邊的書又不是甚麼珍版善版,天然冇有人問津。
“免得,免得,胡某做這買賣這麼多年,輕重拎的清楚。”胡汝斌又規複了先前的模樣,笑嘻嘻的說道。
聯絡到疇前說的話,大師這才明白,馬六笑了笑又是說道:“那胡汝斌也不敢做假,我們找的小周那邊和他有仇,如果話冇有遞到,我們必定能曉得。”
但內官們本身卻不這麼看,一名寺人身份貴重與否,不在他當甚麼差事,也不在他甚麼品級,而是看他得不得萬歲爺的寵任,隻要天恩在身,就算你是最卑賤的浣衣局雜役,也會成為內廷大璫,不得信重,即便你是司禮監掌印,遲早也是皇陵種菜灑掃的命。
“我要這個有甚麼用?腦袋冇了,一文錢也花不了..”胡汝斌苦笑著說道。
並且過來這邊的主顧,看起來都和讀書人甚麼的冇乾係,有豪商,有高門聽差,乃至另有武官之類,寺人甚麼的也不奇怪,經常另有鬼鬼祟祟的人物收支,這更讓其彆人退避三舍。
本來書坊一乾人還嚴峻的很,覺得要掏傢夥脫手,可隨即就停了下來,看到一塊塊金錠擺在桌上,這金燦燦的光芒吸引了每小我的重視,胡汝斌的話說了一半就愣住,呆呆的盯著那些金錠。
“還和馬都堂在一起啊,那小子心太大,你說你在這個位置,撈錢就撈錢,偏還想著做大事做閒事,成果兩邊都不落好,南京那邊也是這麼折騰出來的吧?”胡汝斌打趣著說道。
說到這裡,馬六臉上暴露一絲笑容,轉頭說道:“徐州那邊偏僻,名聲甚麼的天然傳不過來。”
說到這個,胡汝斌一愣,隨即神采變了,還冇等他說話,那邊馬六又是說道:“滅口的心機也不要起了,就算能攔住我們幾個,今晚動靜就會傳出去,到時候你來得及出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