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動身,一起向南,雨後漲水,船行水上走得也是很順,大師一起無言,就這麼逛逛停停。
“碰”的一聲悶響,船舷捱到了渡口石頭沿,心細的都能看到船板已經碰裂了,船上倉猝放下跳板,卻有人急火火的牽著馬向下走,此人竟然穿戴飛魚服,是錦衣衛的番子,難怪在路上這麼橫行無狀。
一開端本身是多麼的神采飛揚?在途中本身又是多麼的意氣風發?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氣象,馬衝昊都有些感覺恍若隔世了。
就在他還在遐想到時候如何措置那些渾人的時候,船身俄然一晃,然後船家呼喊,這船已經靠上了渡口船埠。
看到這一支兵馬的時候,馬衝昊瞬時候心灰意冷,感覺本身所做的統統都冇成心義,有趙字營在,本身能回到都城又如何?能湊趣上大璫,能搭上東林又能如何?能夠打贏如許的兵馬嗎?如果打不贏,那底子就做不了功業,底子求不得繁華,有這個趙字營在,那就萬事是空!哎,萬事皆休了!
大師細看之下,他牽著的馬匹渾身是汗,口鼻噴吐之間都有白沫,懂行的都曉得,這馬匹已經靠近脫力,再折騰眼看就要累死了。
隻是那馬匹底子撐不住了,跑出去十幾步,就哀鳴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抽搐著口吐白沫,目睹已經活不成了。那番子卻彷彿顧不得這麼多,也冇有拍打身上的灰塵,拋棄了馬鞭,爬起來就要朝著南都城池的方向跑去。
馬衝昊一行六人,從徐州城西的莊園到邳州用了一天不到,但從邳州到清江浦,卻走了整整七天。
就在這時候,渡口上響起驚叫,沿岸船隻也是一片慌亂,卻看到一艘大船泊岸而來,彷彿冇甚麼章法,惹得大夥都紛繁閃避。
商會糾集了近四千人,而徐鐵彪的馬隊加上狼山副將的馬隊,也就是一千出頭,並且兩邊還不是一條心,鹽商的那二百餘人早已經跑回了揚州了,狼山這邊和山陽守備本就一起,底子就冇體例希冀,再加上這些官軍又要想著接下來如何對付趙進,更是冇心機打了,灰溜溜的分開倒也冇甚麼奇特的。
顧不得想這些沮喪事了,馬衝昊一行六人在清江浦直接換乘民船,乘船一起到南京,這是最便利的走法,騎馬的話,想在江岸那邊帶頓時船非常折騰,也過分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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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這件事冇有做成,不要說甚麼國公和其他勳貴,南京錦衣衛內部也要鬨起來,以是馬衝昊早在船上就已經籌辦了雷霆手腕,安定住職位之餘,趁便拿他們來出一出胸中的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