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必,攔他幾天,鄙人便能夠打通樞紐,官差上門,不過就是為了銀子好處,要不就是得了彆人的銀子好處,鄙人在這邊也不是人生地不熟的。”李子遊說得很明白。
晉商,趙進腦海裡閃過這個詞,他對山西販子當然不是一無所知,牛馬販子王自洋每年從徐州顛末河南、山西出塞去草原,即便冇有從長城邊牆以外一起向東去往女真地界,耳聞目睹也是很多,大師又都曉得趙進喜好聽這等典故軼聞,以是會主動報告。
給敵國運送物質,這就即是資敵,乃至是特工,趙進用心把話說開去,就是想要套套對方的說辭,當然,真如果特工的話,也會守口如瓶,不過蛛絲馬跡還是會漏出來的。
酒宴開端,各色珍羞甘旨擺上了桌麵,在如許的場合,講究用的是黃酒,因為酒勁不大,喝了也不會遲誤閒事。
當日清江浦一次大打,百餘條性命,近百家被帶到荒草灘“還債”,知府衙門,知縣衙門,山陽守備,清江浦大大小小的官無一敢動,這就證瞭然趙字營到底威風可怖到甚麼境地。
李子遊發笑,趙進的這句打趣倒是讓兩邊乾係拉近了很多,李子遊清清嗓子說道:“建州女真把遼東的撫順城打下來了,今後建州女真那邊就不是大明藩屬,而是敵國,小號這些北貨特產隻怕有些不便利。”
趙進和孫甲分了首席,在趙進右邊這個位置,本來陳昇要坐,孫甲小聲說了幾句,陳昇才做到了右邊第二的位置上。
說到這裡,李子遊嘲笑了聲,抬高聲音說道:“進爺你看麵前,大夥都是和和藹氣的,肚子裡的道道多得很,遼鎮那大敗一旦傳開,必定會有人偷著去衙門告狀,說我私通敵國,到時候查封查扣,順勢吞了我的財產。
劉勇不動聲色的看疇昔,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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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江浦這邊,巨量的物質收支,可銀錢倒是不敷,提及來好笑,清江浦是大明貿易中間之一,竟然會有銀錢不敷的窘況,這倒也冇甚麼希奇,全部大明都是缺錢缺銀,另有很多處地點以物易物,也就是嘉靖年開端昌隆的海貿帶來了巨量的白銀流入,開端減緩這個局麵,可大明太大了,即便是白銀多量進入,也隻能說垂垂改良。
“我攔住倒是簡樸,然後如何辦?你承北號也是清江浦稀有的商家,莫非就掛在雲山商行上麵?”趙進笑著反問。
有些事也瞞不住人,比如說趙進和清江浦一些最大的販子們,由本地官差保護著,去運河邊“閒逛”,差未幾繞著某個地區走了一圈,世上不缺聰明人,立即就有人猜測,這幫大人物不會平白無端閒逛,這個地區必定有講究,搞不好就是大集市地點的地區,誰要能在內裡買個店鋪,必定能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