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擊的馬隊和流民,聽到“官兵”二字都是一愣,殺官如許的事情還是不敢做的,隻要少數莽漢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脫手。
被攙扶起來的張虎斌淚流滿麵,幾次張嘴都說不出話來,趙進用力的拍拍他的肩膀,又挨個去慰勞那些倖存的隊正,這些人各個衝動之極,死裡逃生,如許的情感是不免的。
看到這些倖存者,趙進神情也慎重起來,趙字營派過來的人他都認得,此時比解纜時候少了五個,混編團練剩下六十多人,可見戰役狠惡,死傷慘痛,反倒是那些江湖人因為一向在躲,又被當作生力軍預備著,冇有太多的死傷。
用寨子裡出來的流民和保護們也是如此,三五成群,拿著竹槍追逐仇敵。
“拿著兵器的殺,不聽號令的殺,其他人讓他們空動手去空位那邊跪著!”趙進大聲喊道。
“小的是狼山副總兵部屬李千總!”
“你是功臣,跪個甚麼!”趙進笑罵道。
冇騎馬的人都逃不掉,跪地告饒投降的人占了絕大部分。
“搖旗,命令!”站在右邊方隊批示位置上的趙進悶聲說道。
“進爺,小的們謝過進爺拯救大恩,在這裡給進爺叩首了!”大師身份職位差得遠,見麵跪下叩首那是應有之義。
看到趙進笑著去攙扶,統統盯著這邊的江湖人都鬆了口氣,進爺這個態度讓大師放心了。
趙字營的馬隊和跟從而來的馬隊冇有陣型隊形,直接就是撒開來四周追擊。
眼下的趙字營馬隊冇有甚麼值得打擊的陣列,冇有甚麼需求硬碰的仇敵,他們要做的就是追擊,追擊這四周亂跑的潰兵,這比打獵還要簡樸。
畢竟寨子墮入這番地步,他們也有必然的任務,如果這趙字營究查起來,大師實在是不敢想。
氣候固然很冷,可畢竟已經野蠻解凍,荒草灘這邊潮氣又大,屍身這麼多,不及時措置的話很輕易發作疫病,淨化水源也是大費事,那樣就要重新換個處所立寨了,並且要措置的屍身不但僅是寨子內裡的。
一看到趙進走過來,張虎斌繃緊的弦頓時鬆了,直接跪在了地上,還冇等他叩首說話,就被趙進一把攙扶了起來。
那邊吉香乾笑一聲,趕緊把手裡的頭盔戴上,弓手們各自占有了位置隨時在防備,倒是有七十多個矮壯的烏黑男人本身一堆,和大隊並不在一起,本身繁忙籌辦。
眼下這個局麵已經冇體例逃脫,聽著慘叫到處響起,腦筋轉得快的已經跪下告饒,直接報出了本身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