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要說的事情,靖城君不是很輕易就能看出來嗎?”金藎國仍舊好整以暇,“既然我們必然要受國人的唾罵,那就應當想些體例,讓士民能夠感覺我們畢竟還是在為國度著想。現在的聖上,固然天縱賢明,但是畢竟不得民氣,如果我們能夠想想體例立個嗣子,一方麵能夠安寧國本、博得擁立之功,一方麵又能夠獲得國人的讚美,抵消之前的氣憤,分身其美。如此一來,我等不但不消再受士民唾罵,恐怕還會被人感激吧……”
固然他說得雲淡風輕,但是臣子們暗裡裡群情君上,還在會商立嗣子的事情,這但是明目張膽的大不敬,乃至是謀逆啊!
“事到現在,靖城君又何必如此錯愕不安?”看著李琿如坐鍼氈的反應,金藎國的笑容內裡又加上了些諷刺,“剛纔本官詰責靖城君的時候,你但是非常慷慨激昂的,大有王家後嗣的風采。如何,到了現在就挺不住了?靖城君,我問問你,莫非你另有更好的體例嗎?”
李珂一向盯著對方,想不通這位領議政大臣到底是打甚麼主張。
“我推讓掉這個職位,當然是輕鬆,或許真的能夠推讓掉,但是太子殿下既然情意已決,就算我果斷不做,莫非他就找不到情願去做的人了嗎?”李珂還是苦笑,“到最後,還不是會隨了他的情意,莫非另有誰比我更加能夠相同兩國、又更加一心一意為國著力的人選嗎?依我看,還不如我來算了。隻要能讓我國多儲存一些骨肉。縱使揹負些許罵名我也是在所不吝。”
金藎國也看得出對方內心的衝突和掙紮,以是他倒也是不焦急,持續端坐著品茶,彷彿甚麼事情都冇有產生過一樣。
“金大人,何故見得讓我來就是大惡,讓彆的人來就是小惡?”李珂也有些憤怒了,頓時反問,“莫非我為國效力了多年,成果就成了大奸大惡了?不錯,我是宗室,但是宗室就不能報效國度嗎?我身為李朝宗室,理應比其彆人更加樂於保護高麗的好處纔對,為何國主和大人竟然如此猜忌於我?這麼多年了,我一向都被朝廷當作反賊來防備,莫非這就是合情公道嗎?我隻是一個遠支宗室罷了,從冇有享用過宗藩的好處,壞處倒是受了很多,過得閒雲野鶴,也向來就冇有過非分之想,莫非國主和大人還會思疑我有彆的甚麼野心嗎?”
“……大人……你……”李珂就冇有體比方同對方如許安靜了,他瞠目結舌地看著對方,難以信賴本身聽到的話,“你在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