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七十四章 敘功[第1頁/共12頁]

於慎行看去但見此好大陣仗,皇宗子講官孫承宗,李廷機等等,及國子監祭酒蕭良朋,新民報方從哲,翰林院的葉向高檔等,足足稀有十人。

“草民隻怕是孤負陛下的深切厚望,將來一旦有所幾次,更是禍害了國度了,元佑黨禍前車可鑒。草民還請陛下三思!”

“不說了,雨大了,我比及朝房中避一避吧!”

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果然擁戴天子的性子。

“眼下林侯官能回朝,孫某心中就有底了。諸公就不要再言,孫某為何不舉廟堂之輩,反而推舉逸才了。”

天子久已不朝,但端方仍在,但眾京官普通也隻是到午門報個道後即行回衙,不會在朝房多作逗留。

”但天下無事,何必用我?天下有事,何不消我?”林延潮轉過身來道:“林某就隨兩位入京一趟吧!”

記得一次見林延潮時,他正去張府上拜訪,當時他的父親張居正評他為二十年後可當腰玉。

“到底是何顧慮?”

“有半個時候了吧!”

但此話在沈一貫,張位聽來很不是滋味。

林延潮道:“勞陛下垂詢,草民覺得天之道,其猶張弓與!高者抑之,下者舉之,不足者損之,不敷者與之,故天之道損不足而補不敷。人道則不然,損不敷,奉不足。”

但見本日午門朝房擺佈,已是提早來了很多官員立足於此。世人見了不通氣說因何事而來,但相互也是心照不宣。

“稚繩……”方從哲正欲出言轉圜,於慎行卻先開口了。

張位不置可否,而是與沈一貫一併走至午門朝房外。

孫丕揚與張位是政敵,沈一貫言下之意很明顯。

張誠,陳矩引林延潮步入毓德宮時,但見另一名秉筆寺人田義已是率著十幾名寺人在宮門口等著。

孫丕揚已出聲得救道:“礦監稅使之事不操切一時,林公先麵聖再說。”

半晌後他笑道:“船中活計隻詩編,讀了唐詩讀半山。不是老夫朝不食,半山絕句當朝餐!”

“不可了,急死我了,若如此下去,我會活活憋死。”

林延潮道:“正如陛下所言,眼來世事艱钜,國勢一日不如一日,這天下並非是陛下啟用哪個大臣,哪個官員能夠竄改的。”

“二位稍安勿躁。我看此事彆有玄機。”

林延潮話至如此,百官無不昂首。各種表情醞釀當中,唯獨張嗣修已是泣不成聲。

“這。”林延潮為莫非。

林延潮道:“現在為國日久,富者田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何也?富者愈富?貧者愈貧何也?恰是人道損不敷而奉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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