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當下道:“本官覺得以往房官看卷隻看頭場,頭場七篇隻重前三篇,常常房官將第二場第三場還未改畢,即將本房內薦捲上呈,此舉實在有所不謹。”
也就是說三年前林延潮如果留京成為同考官還是能夠,但是本年景為學士後,除了有資格任主考官,再與這些‘下僚’們並列同考官,已顯得反麵身份。
鎖院數日,在開考前三日,沈鯉請王錫爵,林延潮至禮部商討測驗事件。
這時林延潮道:“總裁所言極是。本官覺得孔賢人作春秋,每一字每一句都含微言大義,此經毫不成動。”
林延潮正色道:“本官覺得可行!”
王錫爵聞言讚道:“讀春秋可辯是非,明曲直,宗此者多忠義之士也,春秋房不成少。”
經此一事,沈鯉,王錫爵都心知,林延潮短長,他在不動聲色間均衡了二人的分歧,讓他們各得所願。
王錫爵則是寂然道:“易經為五經之首,書經乃五經之始,如果考官修改不及,屈抑了賢才,那既是讓人白搭了工夫,也是國度之喪失,但是竄改哪兩房倒是令人頭疼了。”
林延潮看名單上有葉向高,方從哲,蕭良有等人,另有顧憲成,要曉得會試同考官普通都是選講讀以下官員。
林延潮心道,兩位大佬都有本身心儀的人選,如果本身發起彆的一人,不是同時獲咎了兩人,這事可不能亂乾。
林延潮道:“就是這一次策問之事。”
當下林延潮道:“下官在京光陰短,常日同僚熟諳未幾,考官的人選,多麼之慎重,下官不敢妄言,統統聽兩位大人叮嚀。”
其他官員都是屏退,隻要三位主持禮部試的主官。
王錫爵當下道:“本閣部覺得,與其要增加同考官人數,那麼要加就加兩人,如此詩經房也不消減一房了,就如許定了。”
王錫爵是內閣大學士,副宰相普通的人物,而沈鯉是禮部尚書,二品大員。至於林延潮雖是翰林學士,但要不是有會試主考官的身份,在常日裡,林延潮是冇法有與二人平起平坐的資格。
“頭場七篇看考生闡發微言大義,次場考教考生書,判等案牘文章,最後一場策問則是看考生通古今之變,可否學乃至用,既是讀書作官,官員的經世致用也是必不成少,故而本官籌算讓各房官看完三場後再行薦卷,覺得慎重,不知兩位大人意下如何?”
沈鯉當下將方纔從名單劃掉那人推舉上去,此人是沈鯉當初心儀的,這一次王錫爵不再反對,林延潮天然表示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