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烴對著書道:“你看,受老友拜托編撰府誌罷了。”

“是麼?延潮肄業時,我感覺也甚是惡劣啊!”

林燎笑著問道:“好久不見,複章兄在家後,少出門走動,寄於雪窗之下,不知勤奮何事?”

這裡官員暗裡出入青樓習為常事,禦史也是睜一眼一閉眼。

林燎見林烴一副悠然閒適的模樣,不由佩服,但還是道:“聽聞陸宗伯成心出麵替你馳驅,追求起複,不知可有端倪了?”

“不過嘛,”林世璧頓了頓道,“論及文章我或許不如林宗海,但談及寫詩作賦,他倒是連我非常之一都比不上。”

二人一麵聊著,這時林烴的仆人走入書屋。

林世璧當下飲了一口美酒,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聽了林世璧這麼說,世人都是不信問道:“天瑞兄,此事當真,可不要放大話啊!”

林燎聽了感覺心底不舒暢,身為一名四品大員在家修書,實在是屈才了。不過林燎麵上卻道:“此事甚好,乃流芳後代之舉。”

大雪紛飛。

“好,本官替你揉揉!”說完眾官員都是哈哈大笑。

“你猜如何地?當時這林宗海不過十二三歲的孩童,我哪放在眼底,誰知此人甚是狡猾,竟早早將整本文府背下,故而我就敗下陣來。”

固然是寒冬,但妓子身上還是穿戴薄衫,其間鶯鶯燕燕,與京師相較,金陵城無疑則是奢糜多了。

聽了林世璧這麼說,世人都是大笑。

這幾名官員笑樂完,一人忽道:“聽聞這一次林三元在京中一封國書,驚退番邦,我金陵高低官員聞之無不平氣,天瑞兄與林三元有鄉誼,又是同年,可否與我等說說,林三元的文才真有那麼驚世駭俗嗎?”

“你看看。”

而青樓裡的眾美妓看向林世璧時,端倪裡頓時儘是情義,紛繁心道,此人詩才還勝於林三元,如果我與他有一段姻緣,也是不枉了。(未完待續。)

林烴與林燎算起來是堂兄弟的乾係,雖隔的遠了,但常日私交很好。

林烴搖了點頭道:“我已是辭了。”

林世璧不屑隧道:“這秦淮河鬥詩,你們可見我輸過誰?你就算叫林宗海在麵前,他也是不敢與我提詩詞的。”

林烴勸道:“此事不能急,你漸漸教就是。”

幾名官員各捧才子在懷,來金陵任官的林世璧也在此中。

在一臨水青樓前,爐子裡正溫著美酒佳釀。

來人乃是濂江書院的山長林燎。

書齋外遍植竹木,還種著一二建蘭,齋下的洗硯池上結起薄薄一層浮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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