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林延潮拿了一封紅包塞入了申五手裡。
前廳裡申五正與幾名大員說話,見到林延潮來後,與二人告罪一聲迎了出來。
於文燦淡淡地笑了笑道:“多謝了!”
另一人笑著道:“陳翁久在淮泗,但也該聽聞當今狀元吧!”
侍從將藍呢肩輿轎簾掀起,向坐在轎內的人問道:“老爺有甚麼叮嚀?”
說完隨人指了指肩輿帷子上的藍呢。
程楠入監的憑據到手,對林延潮是千恩萬謝。這對於林延潮而言不過是順手之勞,但程楠這番感激,讓林淺淺欣喜,纔是林延潮地點意的。以後程楠就去國子監住下,搬出了林府。
陳濟川話說了一半,就聽馬車的車壁敲了兩聲,馬車裡林延潮道:“算了,讓他們先過。”
在前廳裡兩名官員負手看著申五與林延潮談笑風生。
陳濟川冷哼一聲,走到幾人麵前道:“光駕,讓一讓。”
林延潮點了點頭。
現在於文燦與他幾位侍從頓時神采都很出色。
陳濟川見了不由笑著道:“我還覺得此人多了得,說甚麼身有要事,卻不想連申府的大門也進不去。”林延潮聽了笑了笑,卻見門子對於文燦的態度,還真是有幾分倨傲呢。
馬車上陳濟川見明顯是對方理虧,竟然還如此理直氣壯,頓時不快隧道:“這清楚是你們擋住我馬車的來路了,該是你們避至道旁,讓我們先過。”
“甚麼狀元郎?”於文燦不由失聲,打量了林延潮一眼問道,“足下莫非是三元落第的新科狀元吧!”
說完林延潮就往袖中掏弟子帖子,門子趕緊道:“狀元郎是府上的常客,閣老早與我們交代過了,你來府上不消通稟,直接入內就是。”
那幾名隨人聽了頓時連連嘲笑。
申五見了臉上笑容更盛。
“老爺,如何辦,是否從一旁抄道?”陳濟川扣問林延潮。
那藍呢官轎除了四名轎伕,另有五六名隨人。他們見了林延潮馬車就道:“讓一讓,冇瞥見我們要去申府嗎?”
陳濟川心有不甘,但林延潮開口了,隻能道:“好吧,既是如此,你們先過!”
這還在年節中,都城裡的通衢巷子還算非常空曠。
這門子本是與於文燦說話,這邊一轉眼瞧見林延潮被攔住,當即撇下了於文燦。
於文燦的幾名侍從現在也知本身肇事,當即對陳濟川抱拳道:“獲咎獲咎,還請包涵。”
陳濟川連瞧也不瞧一眼。
現在申府府門之前可謂是車馬如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