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接到任命,方進當即就命人作了兩件,但冇推測還冇有到任上,朝廷就下旨讓他去河南擔負參政。
林延潮道:“這兩位大掌櫃是我的好朋友。我很信賴他們,想必方大參也是能夠。”
同時這官服另有一個好兆頭,剛做好官服就升遷。
這五個倉設有倉大使,歸佈政司辦理,從各府縣收上來的錢穀就存儲在這五個倉裡。
如林延潮幼年時見過的胡提學,當時他覺很多麼高不成攀,現在與他一樣都是正四品罷了。
“甚麼前提?”
方進一愕道:“不錯,但是我問過了,本地糧商哪個肯吃如許的大虧。”
這時他拿起一份奏章,對一旁的陳矩道:“邇來有一些大臣,老是勸諫朕說甚麼,於百姓施以恩德,輕徭薄賦,切勿與民爭利。”
“厥後巡按禦史曾大人聞知此過後,來究查我的任務。他是想扳倒我,再以此板倒恩師,但是他卻不知我早就通過丘橓,將此事稟告給了天子。”
“一成與五成,有甚麼辨彆?”
方進說這是本身當初去湖廣任按察使副使時,籌辦用的。
林延潮當然是欣然謝過,細心打量,這四品公服是緞織的圓領衫,與以往穿五品公服差未幾,分歧的是,服色從青色換成了大紅,也就是緋色。
當年張居正在插手科舉時,主考官就曾讚張居正可持腰玉,說的是張居正將來能夠當一品。
方進所言憨山大師是馳名的高僧,王世貞,乃至李太後都對他推許備至,在士大夫裡很馳名譽。
以是分守道就是幫手佈政司將錢穀都給收上來,然後充以軍實,至於上麵的考覈官吏,固封邊陲都是次之。
林延潮咬著牙道:“預備倉,常平倉是朝廷用以施助災荒的。朝廷有明令,府預備倉積萬石,州預備倉積五千石,縣預備倉三千石,若發明不敷,官員一概裁革!”
幫人向來冇有白幫的事理,我給你方大參度過難關,你也總要回報我纔是。
“將你部下幾個庫的庫銀都存在農商錢莊。”
方進又寂然道:“宗海,我知你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冇錯,我現在手裡有大把的銀子,但是糧價這麼高,如何買啊。”
卻見方進如此半響,然後苦笑一聲,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寂然道:“十年寒窗功名,我這求的是甚麼?當的是甚麼官啊?早知如此,還不如聽憨山大師的話,在家修禪,退隱惹這一身塵凡俗事何為麼?”
說到這裡,天子拿起一份奏章道:“這一次林延潮上奏章說,要讓歸德三年裡大治,口氣甚大。朕拿了他奏章給大臣們會商了,大臣們聽了都是笑,卻礙著朕的麵子,卻不敢說話。但是朕卻恰好升了他一個知府,他們是不是都感覺朕喜好聽大話,用講大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