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神采緩了緩道:“但此舉耗工太大,以是你的意義,將月堤之策,放在修賈魯河上。”
左出穎是又驚又喜道:“府台老爺,不,東翁,太多了,這……這不敢當。”
“犬子無知,還望府台老爺包涵。”
說到這裡,林延潮對左出穎道:“黃府經說你有一技之才,不知你有事能夠教我?”
林延潮聞言道:“你說的前兩條好處,凡人都說過多次了,至於第三點,左先生或許不知,本府修黃河縷堤,在縷堤遙堤間開淤田千頃之數,民得其惠,你所說的事本府早就一向在辦了。”
林延潮笑道:“你在我幕下辦事,就無需如此見外了。”
而現在換了年青的陶望齡,袁可立,大師心中都是冇底。
不過這是以往,現在林延潮是一府正堂,要如何費錢,就這麼費錢,府裡也冇人敢說三道四。
左出穎道了一句不敢,然後道:“聽聞府台老爺要修賈魯河,我有一策可收一事兩功之效。”
何況林延潮還許以出身。
一句話攤子大了,人手少了,以是林延潮深感幕下的人才貧乏,是時候請幾位得力部下了。
至於簽押房上麵對口的,就是府衙六房,這比如朝廷六部,而府裡七縣一州,就如同兩京十三司。
“哦,如何說?”林延潮來了興趣。
當時是建在河水傷害的堤段,在堤段後再建一道堤防。或者是河情那裡出了傷害,比如堤背上出了好幾處管湧堵不住,那就乾脆放棄這堤段,在背後再修一段堤,然後把水放出去。
上茶後,林延潮問道:“不知左先生是何出身?”
林延潮微微有些不耐煩,當下道:“左先生所言本府都已曉得,你說一些本府不曉得的。”
林延潮見左出穎穿戴一身洗的發白的青衫,臉頰肥胖,看的有幾分落魄,見到林延潮當即彎下了腰。他的手邊攜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這少年倒是膽小,眼裡冇甚麼害怕。
但見左出穎道:“舊法疏浚淤河太緩,結果又不較著。故而小人以為,能夠在正流之側,挖一條引河。”
但林延潮卻道:“左先生持續說吧。”
左出穎臉上欣喜交集,惶恐的道:“府台老爺不敢當,小人不過是一介草民,能在大人幕下做事,已是三生有幸,至於館穀天然是府台老爺說的算,隻要能贍養我們父子二人足矣。”
“這引河就如同是月堤,待河水過引河,正流水乾後,堵住正流,民役下河道,將正流的淤泥挖出,築以堤防。而引河正流之間的田土,便是天然的淤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