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延潮這麼慎重,張師爺賞識道:“無妨,辦成辦不成,府台大人都很願定見一見你!”
陳楠道:“祝壽時文官在前武官在後,我雖未親眼看到,但也聽了同僚所言,俞大帥確切失禮了,武人嘛,難怪粗暴了一些,不知禮也無妨,但恰好是在萬壽誕上,你如果要為俞大帥,分辯無罪,我看還是算了,本府也不會這麼做。”
“寅賓館?這不好吧,這但是官舍啊。”
“寅賓館本來就是住官人家眷,小友你是我的朋友,你大伯也是縣衙裡的人,如何說都住的了。於典使派兩小我,送他們去館裡安設。”
沈師爺當下點點頭道:“你們要記得,縣尊老爺對兵房非常看重,特彆派了得力之人,來兵房辦事,爾等要好好體味縣尊老爺之意,不成輕乎。”說著沈師爺拍了拍大伯的肩膀,於典使和兵房裡的帖書都是反應過來了,哦,要不要說得這麼較著,你這不是指林貼書的背景是縣尊啊。
陳知府想起那件事,頓時臉一沉,張師爺就主動重新到尾說了一遍。林延潮也明白了,他看看陳知府,心知這場官司兵備道兵憲和鎮守總兵的文武之爭,而我們的知府大人想要置身事外。
陳知府?阿誰胖胖的知府?
於典使一愣,心道這又是唱得哪一齣啊?
“沈師爺,咳咳,大師都是明白人。你不會又要我幫甚麼事吧?”林延潮低聲道。
隨即沈師爺又板起臉道:“於典使,你是如何回事的?吏員下鄉辦事,如何不派衙役伴隨去?衙門裡的人手甚麼時候缺到這個境地了?”
沈師爺負手站著,一旁書吏忙是向他見禮。沈師爺點點頭問道:“你們房新來的林帖書呢?我找他。”
林延潮趕快道:“府尊有甚麼調派,直叮嚀晚生就是,晚生不敢討要甚麼。”
林延潮還不是秀才,見了知府還得跪下施禮,但陳楠擺了擺手道:“免了,你叫林延潮是吧,本府召你來,是想欠你一小我情。”
張師爺走上前拱手道:“這位是?”
沈師爺當下笑嗬嗬隧道:“那裡話,我和縣尊都現在還欠著小友你的情呢,這不算甚麼,不過眼下確切有件毒手之事,給你舉薦一下,這位是府台大人身份的張師爺。”
沈師爺這麼說,大伯有些受寵若驚,心道這是如何回事,延潮的友情不會這麼大吧,這一疏浚,莫非還疏浚了縣太爺?
接著張師爺就叫了三頂肩輿,從侯官縣衙一起往府台縣衙去了,林延潮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作這類肩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