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兩的銀錁子能有多大?固然也是元寶模樣,可那普通是大戶人家做出來給小孩玩的……

馮典史昂著頭置若罔聞,雖不說話,眼睛卻斜斜地向錢匣子看去。

並且張記火鍋的買賣如此紅火,這兩天必定賺了很多銀子,的確是塊香噴噴油汪汪的大肥肉,不狠狠咬一口,豈不是對不起本身?

馮典史本身做賊,便看彆人都是賊,他低頭想了半晌,決定這件事還是不奉告高縣丞的好。

“哎呀~你此人!好好的如何說翻臉就翻臉?這男人啊,就是脾氣大!”胡龍“嬌嗔”地對馮典史說道,媚眼如絲,風情萬種。

素姐請他稍坐半晌,本身回房間取了錢匣子,回到堂屋以後,將錢匣子擺在桌上,對馮典史問道:“卻不知要多少銀子,才氣讓遠哥兒在牢裡不消刻苦?”

趙巡檢感激地看了眼胡龍和果子狸,想替張遠和素姐感謝他們,又一時有些抹不開麵子,待進了堂屋,便將那張狀子取了出來,對他們說道:“你們看,這便是告遠哥兒的狀紙!”

“甚麼人胡衝亂闖?瞎了眼嗎?”馮典史正滿腔肝火呢,不由凶巴巴的喊道。

彷彿說是去劉書辦家裡喝酒,還說甚麼“旁人的事我們纔不管”?

胡龍陰測測隧道:“借他十個膽量,看他敢不敢?”

他二人一唱一和,弄的馮典史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乾脆哼道:“二老爺曉得又如何?他是信我還是信你們?”

他一點也不思疑胡龍這是在恐嚇本身。

“辛苦馮典史跑一趟,小小銀兩不成敬意,還望典史看在我們七八十個兄弟的麵上,不要難堪張遠兄弟。”果子狸是崇義班的文班,這類送禮通樞紐的事,向來是他出麵,以是這些話張口就來,彷彿送脫手的,不是五兩,而是五十兩、五百兩銀子似的。

五兩銀子?打發叫花子嗎?馮典史氣的滿臉通紅,幸虧燈籠光芒不亮,侍從也看不清他的神采。

可他這時候卻又偷偷摸摸的來張記,明顯並不是不管的模樣。

可他能如何辦?跑去牢房將張遠痛打一頓?解氣當然解氣,可有甚麼用?萬一被胡龍他們曉得了,本身有幾條胳膊幾條腿夠他們卸的?

不是不想要,而是冇想好。

馮典史害瘧疾似的渾身打擺子,側著上身儘量闊彆胡龍,口中說道:“你們到底想如何?”

那人的確是趙巡檢,叩門進了院子後,見胡龍和郭至理、素姐都在,便問馮典史是否來過,果子狸將方纔的事說了,趙巡檢恨恨道:“這賊囚如此無恥,竟然還敢上門訛詐銀子。早曉得方纔就該假裝不熟諳,痛打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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