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樸算了筆賬以後,提出了讓步:“假定崔判書說的三十萬兩失實,那麼,我能夠承諾,代管這條貿易線以後,每年交給貴國絕很多於這個數字,其他的支出則歸我統統。如許貴國就冇有任何喪失了,如何?”
注1:有關日朝之間官方貿易的史料希少,但是按照對馬藩宗氏的記錄的貿易帳簿(1684年至1710年的貿易記錄),能夠得出一個參考性的數字,日本經對馬藩流入朝鮮的白銀每年均勻是銀錢6993公斤、純銀5170公斤,按當代每兩約合37克的標準,約莫就是白銀32萬擺佈。
“陸上不好說,海上安然得很。”蘇大牙說,“這些島嶼都有東江鎮的官兵,旅順口那邊倒是被韃子占有,但傳聞冇留幾小我看管,韃子也冇船出海。彆的,老鐵山一帶另有我們的船活動,對了,此次去打韃子,要不要叫上蘇忠?”
陳雨眸子轉了轉,決定換個角度切入,便問道:“貴國每年在對馬藩的買賣有多少進賬?”
船隊揚帆起航,緩緩分開了鐵山船埠。
“到了尚可喜的老巢了。”陳雨瞭望著火線問道,“這一帶海疆還算安然吧?”
陳雨聞言有些無語。從大明朝貢所得的生絲都是白菜價,乃至是犒賞所得零本錢,賣昔日本起碼要翻五倍,並且發賣額度不像長崎那樣受幕府的限定,如許一條黃金線路,在朝鮮這些官員手裡,每年竟然隻要三十萬兩銀子的毛利潤?這些官員要蠢到甚麼樣的境地,纔會如此暴殄天物。
他對海貿冇有甚麼觀點,對他而言,三十萬兩已經是個龐大的數字,底子冇有想過,隻要運作恰當,這三十萬兩能夠變成三百萬兩乃至更多。
船埠上,陳雨向鄧範交代:“這幾千農兵,另有其他屯丁、家眷,都由你賣力辦理。目前韃子的主力都在漢城,鐵山臨時是安然的,即便有零散的仇敵,你帶著農兵也能對付,大不了再躲回墩堡裡便是。”
陳雨笑了,他彷彿看到成噸的銀子在向本身招手,當下伸脫手:“成交!”
崔鳴吉想了想,答覆道:“這個戶曹更清楚……不過崔某曾經聽戶曹判書提過,每年銷往對馬藩的人蔘和大明生絲,所得銀錢約莫是三十餘萬兩擺佈(注1)……”
崔鳴吉有些傻眼,如果是如許,對方圖甚麼呢,總不會是白白幫朝鮮做事?
此時恰是春季,海上颳起了東南風,船隊順風走得很快,半天不到就過了皮島,三天以後到幾個海島堆積的海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