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典壓住心中的火氣,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說:“祖將軍,有甚麼好好說,畢竟這裡是登萊巡撫衙門,不看本撫的麵子,也得看陳巡撫的麵子,這但是他的官衙。”
在遼東威風八麵的關寧軍,入關以後威風八麵,屢戰屢勝,如何能忍耐被一群卑賤的軍戶用槍指著,舉起馬刀、三眼銃瞋目而視,隻等主將一聲令下就脫手。
“細作?”祖大弼一時冇反應過來,然後看著陳雨推著陸若漢等人往相反的方向走。
陸若漢當真地解釋:“這位將軍,我想你是弄錯了,我們是幫手孫總督抵當叛軍的懦夫,而不是卑鄙的特工……”
幾十柄長矛和火銃齊刷刷地端起來對準了祖大弼等人。祖大弼此次冇有帶多少人隨行,人數上很虧損,看到這一幕以後,即便心中肝火中燒,也隻能愣住了腳步。他瞋目而視:“你一個小小百戶,竟然敢用銃指著我?”
“祖大弼?”朱大典收起了笑容,皺眉道,“你惹他何為?關寧軍是朝廷倚為長城的強軍,聖上對他們都客客氣氣,你一個小小百戶也敢去捋虎鬚?”
陳雨假裝惶恐狀:“下官無知,還請軍門救我,這份功績,我不搶了,還給他們便是……”
麵對這位手握兵權的巡撫,祖大弼總算另有幾分顧忌,拱手道:“軍門,我也不喜好囉嗦,威海衛阿誰姓陳的百戶獲咎我了,我隻是來找他和一群夷人算賬,並非用心擅闖巡撫衙門。煩請軍門把他們交給我,立馬就走,毫不在此聒噪。”
目送陳雨等人走遠後,祖大弼對擺佈說:“把三桂、祖寬他們都叫過來,點齊人馬,去找這個百戶的倒黴。”
這時,衙門前院模糊傳來了鼓譟聲,朱大典不悅地問:“何人在巡撫衙門鼓譟?”
關寧軍這邊全都愣住了,竟然另有這類操縱?祖大弼更是愣了半天,好不輕易纔回過神來,他暴怒地伸手拔刀,口中大喝:“媽了巴子,到底你是傻逼還是當我是傻逼?怕是活的不耐煩了……”
本來置身事外的巡撫標營兵士們見情勢危急,朱大典處在傷害當中,全都嘩啦啦跑了過來,站在軍戶們一邊,將手中的兵刃對準了關寧軍,兩邊進入了傷害的對峙,劍拔弩張,彷彿一觸即發。
公然,朱大典沉下臉,冷聲說:“你當巡撫衙門是你家後院,想乾甚麼就乾甚麼,另有冇有把本撫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