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生倒是感覺,還應當有彆的啟事。”
“少詹事言重了。不過如何收稅,這個我是不懂的,我想請少詹事多多操心,堆積天下才乾之士,擬一詳確之章程,礦稅及彆的各種稅收,均有章程可依,則可興利除蔽,一來使民知自家稅數,小吏不敢貪汙,二來使朝廷知各地稅數,由有司一一調配,使錢物流向公道而少華侈。此究竟關天下百姓福祉,要有勞先生了。不過先生也不消急,就以一年為期,如何?”
“建奴,反判之蠻夷也,疥癬之疾,不敷為患也。”
“少詹事此言大有深意,門生也常思之。古書惜字如金隻因彼時書字之不易,現在卻無此慮,古人常常說話晦澀難懂,顯得高深莫測,卻讓人感覺雲山霧罩,門生才淺,感覺不敷取也,故請少詹事講課之時,用淺近之語,釋門生之惑。”
徐光啟墮入深思,他也一向是反對礦稅的,因為很多礦監確切做得過分度,有太多人深受其害。但聽朱由校這麼一說,發明如果竄改收稅體例,實在礦稅倒是功德。他固然是讀書人,但人並不陳腐,相反他思惟敏捷,很輕易就想明白朱由校說的有事理。朝廷苦於銀錢久矣,現在收礦稅,每年可有白銀五十多萬兩,黃金一千多兩,還能夠對朝廷財務略微幫襯一下。如按朱由校的體例,礦稅不減還能夠增加,又能去掉擾民之處,實在是不二妙法。隻是本身已年近六十,要比及太孫殿下當政,隻怕是但願迷茫。不過他是一個心胸天下的人,想到太孫殿下隻要當政,去礦稅之蔽而能使國用增加,大明強大可期,內心還是很欣喜的。
徐光啟道:“皇上諭旨讓光啟任日講官,光啟自知才疏學淺,深恐有負皇上重托,誤了太孫殿下的學業。”
“那少詹事感覺為何我大明會缺銀錢?”
“建奴實在要剿除並不難,不過乎練可戰之兵,造合用之火器兵甲,選一二良將,當可蕩平。難的倒是到處都要用銀,銀從何來纔是題目之重。”
“光啟覺得,天下坦白田畝愈多,賦稅拖欠嚴峻,使得國用不敷。”
“不知少詹事對與建奴之戰有何能指導門生的。”
“礦稅收之不得法?殿下是同意收礦稅?”徐光啟驚奇道。
朱由校不由得奇特起來,後金最後代明,徐光啟竟然感覺隻是疥癬之疾,看來科學家公然在政治軍事方麵不靠譜呀。實在這倒是他曲解徐光啟了,實在就連這時的建奴,底子冇有也不敢想要滅掉明朝,因為二者在國力的各個方麵都不是一個數量級的。明朝人當然更不會這麼想了,最多感覺不過是一股比較費事的叛軍罷了,最後還是會被朝廷雄師掃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