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聽完了唐中傑的先容,梁玉軒反而明白過來了:“唐兄,這不等因而海北鎮的館職嗎?”
說到這,唐中傑對這十幾位不幸的朝廷命官遭受能夠說是如數家珍,他們與前麵的通判、知縣分歧,隻是巡檢、典史、倉大使之類的雜職,以是柳鵬動手時候也稍稍留了一點情麵。
但是如果不去金州,那邊大師底子冇體例上任,大師已經探聽清楚,如果不肯去金州直接上任,那麼即便未曾落馬而亡、溺水而亡也會落得一個被江洋悍賊打斷腿的結局,那邊梁玉軒已經在提及了最新的動靜:“我傳聞了連昌邑縣的趙典史前幾天剛落馬而亡了!”
大師都曉得既然柳鵬派人過來打過號召讓大師去一趟金州,自行到差就是死路一條。
在幾天之前,梁玉軒對於兗州府的實際景象能夠說是一無所知,但是幾天時候下來,他現在已經搞清楚兗州府是如何一個權勢佈局,固然兗州府的該管下屬有河道總督,有好幾位道臣,但是真正說話管用還是這位海北鎮在兗州府的代表丁宮丁專員。
而梁玉軒倒是想得比較長遠:“歸正現在我們還在濟南府處所,先張望張望,探聽探聽動靜再說!”
又有人問了一個非常敏感的題目:“大師既然決定不去金州,而是去直接拜見楊廣文、丁專員、姚廠公他們,那該當如何籌辦纔好?”
至於在金州等候上任以外的那些朝廷命官,現在已經有五人死於非命,另有十餘位朝廷命官因為不肯與柳鵬同流合汙,都是被海北軍派人打成了重傷的結局,除此以外另有十餘位朝廷命官聽到要跟海北鎮正麵對抗嚇得肝膽俱裂,直接就棄職叛逃了。
並且現在柳鵬絕對是冇法無天,底子不把朝廷與吏部的勘合當一回事,想如何來就如何來,吏部明顯給你一個典史的差使,他感覺你紮眼就讓你去當知縣,如果你在金州獲咎了柳鵬,即便是堂堂一府通判,柳鵬還是叫你去署職倉大使先曆練曆練。
這是唐中傑眼下最糾結的題目,他曉得直接走頓時任底子就是自尋死路,特彆是諸城這處所傳聞是海北軍權勢最強的處所,隻要柳鵬一句話,那邊的縉紳豪強會第一時候就會把本身弄成落馬而亡的結局。
遵循大明朝的宦海端方,如許的拜帖完整不倫不類,畢竟現在丁宮隻算是白身罷了,彆說是“朝廷命官”,連個“吏員”都不是,他這個“專員”的名義隻是海北鎮便宜行事授予的雜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