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鵬又苦笑了一聲:“固然有的是商船,但那都不是我柳家的商船啊,如許吧……我出麵幫道台找幾條船來,隻要道台一聲令下就能起運,運費我先墊著,三月一結如何?”
而在陶朗先的威脅之下,柳鵬很無法地伸開了雙手,好一會才說道:“那行,我在龍口還囤著幾千石糧食,道台既然需求的話,就先全數借給道台了!”
在這類乾係國運運氣的大事上,京裡的大人物天然是不會把處所上的激烈抗議放在內心,即便不當屁放了也會當雜音來措置,最後必定是京裡說了算,頂多是處所上在履行中多多極少辦理扣頭。
柳鵬點點頭:“是有這麼一個打算,但必定不是現在。”
柳鵬還真冇重視到這個細節:“那這件事就要費事大人了!”
“我二哥信裡常說這些事,他巡撫寧夏尚且在大事做不了主,何況是陶朗先不過是一個按察副使,若不從速修路造橋再在內裡欠點錢,恐怕我們諸城人這麼多年攢下來的一點民脂民膏就要被陶道台搜走了,何況陶道台現在運營這十一萬石米豆的數量,能夠用一句話來描述!”
“要調劑也是小細節上的調度,框架已經是定下來了!除非你們臧家肯多拿錢出來,不然框架冇法大變了,這是最省錢的計劃。”
第592章 緣木求魚
說到這,陶道台不由有點尷尬起來,他隻能答道:“行行行,我會極力幫你把衛經曆的差使辦下來,不過我得說一聲,到時候固然是實授的官職,但是柳縣丞恐怕還是要臨時署職招遠縣丞!”
柳鵬笑了起來:“臧少公然是聰明人!”
柳鵬當即答道:“臧少請講。”
“想通了,全想通了!”臧爾昌答道:“修路造橋,如何也給老百姓點實惠,但是登萊兩府一年隻肯出七萬石,陶道台要十一萬石,省裡必定感覺一年起碼要十五萬石,京裡的話恐怕起碼要二十萬石,最後誰說了算,是京裡啊!”
傳聞柳鵬情願再借幾千石糧食,陶朗先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他仍然意猶未儘地問道:“柳縣丞,除了幾千石米以外,你莫非不能再做些彆的事情嗎?龍口有的是商船啊!”
這是陶道台實在對柳鵬放心不下,固然曉得衛經曆是個雞肋職務,整天要跟一群世襲武官打交道,很多時候裡外不是人,但題目是柳鵬不是淺顯人,而是過江龍,真要讓他把握了一個衛所與上麵的衛軍、屯田,那他這個道臣就冇法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