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莒州人也是人啊,馬道台這算計實在太暴虐了!”
馬杜恭曉得有這麼一回事,但是他還是為這個陣容給驚呆了,這位柳鵬柳大少公然稱得上手眼通天,竟然一口氣請來了二十多位縉紳,並且這二十名縉紳都是青州府的頭麪人物,隨便獲咎一個都有大費事,何況是一口氣來了二十多位。
固然馬杜恭現在是道臣,能夠“傳聞奏事”乃至能夠自在心證,但他畢竟是個凡人,跟這麼多青州府的頭麵縉紳對著乾即便不身敗名裂,但也會臭名遠揚。
而柳鵬也是非常不滿地說道:“是啊,我覺得請出了王老巡撫與王老知府,這位馬道台如何也要賣我一個麵子,可這是甚麼成果!兩三千石,隻要兩三千石,全部青州府有多少生民?”
莊謙也明白過來了:“柳少放心,我們一起疇昔哭秦廷,哪怕這位馬道台是鐵石心腸,也會說得他轉頭轉意。”
說到這,柳鵬都說得動情,不知不覺間他的淚花就下來了:“他的文章是如何讀出來,他的進士是如何考出來的!”
而中間的楊觀光是個宦海鬥爭的裡手熟行,頓時就把馬道台的快意算盤說清楚了:“三五十今後,馬道台如果在招遠坐得太悶了,能夠到萊州、登州各縣走一走,歸正他隨時都能夠回招遠,隻要招遠有甚麼風吹草動,他就不堵住我們的糧道也會斷了我們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