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兩莊票平時或許能有大用,現在這個時候兩千兩莊票底子連杯水車薪都算不上,勉強隻能稍稍安撫登州營的土勇,但是現在登州的局麵一團糟,陶知府可不肯意如許的大好局麵毀於一旦。
而這一場大旱更是讓土勇的牢騷到了頂點,一石米要三兩銀子乃至更高,而他們一個月纔拿八錢銀子,四個月的軍餉加起來纔夠買一石米。
這一次的水災陶知府措置得非常標緻,大師公認陶知府是一員“能員”,隻要此次的災情告一段落,那麼他陶朗先該當不是一名淺顯的知府,而是一名高高在上的道臣了。
但是這大好的局麵頓時就要毀於一旦,表裡交困隨時能夠大開殛斃,陶知府幾年的辛苦運營或許就這麼毀於一旦,是以他隻能寄但願於柳鵬身上,哪猜想柳鵬隻情願拿一兩萬兩的款項出來:“起碼也得二三十萬的款項才行,等他從萊州返來,我跟他好好談!”
艾慶海的這個家生子跟著艾慶海在登州府混了十幾年,但是除了過春節的時候,向來冇看到過這麼冷僻的場麵、
但是柳鵬往萊州這麼一走,北海錢莊底子冇人肯做主,即便他派李通判威脅要關掉北海錢莊,北海錢莊也隻能拿出兩千兩莊票應急罷了。
隻是到了徽寧會館,艾慶海的家生子才曉得題目嚴峻到甚麼程度,兩位高高大上的大老爺竟然一向等著徽寧會館的門口:“蘇通判、李通判,艾慶海艾老闆從萊州派人來報信了!這位是艾照焰,是艾老闆從萊州派返來的。”
究竟上,陶知府本身也是火燒眉毛了才弄清楚詳細是如何一回事,但是他如許的大老爺天然是一貫精確不會出錯的,是以他隻能把但願放在莊票身上。
隻是這個動靜在登州城內如何也彈壓不住,到處都是一陣鼓譟之聲,陶知府乃至感覺流民、變民、變軍隨時能夠合流打進府城,是以他非常孔殷地扣問艾慶海:“艾老闆,你感覺柳巡檢在萊州得留幾日啊?”
艾慶海的這個家生子當即說道:“登州營是乾甚麼用?老爺們得從速把登州營調出來啊!”
是以柳鵬過掖縣的時候,就被萊州人強行留客並被迎入了萊州府城,但是在這個題目上誰敢不以為柳鵬不該當在萊州逗留。
第466章 留客
登州營是營兵,是真正用來野戰矯捷的精銳軍隊,跟已經流於情勢的衛所軍美滿是兩回事,但是登州營的營兵向來是分紅了兩部分,一部是南兵,也就是戚繼光期間浙兵的遺兵,這些人大老遠從浙江調來,以是每月的軍餉豐富很多,最高者能夠拿到二兩銀子,最低者的軍餉也有一兩四錢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