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張藝赫又彌補了一句:“實際鄭家按的釘子固然很多,但是也就是高密縣的阿誰釘子讓我們諸城特彆難辦,也特彆不給麵子。”
柳鵬如許的態度讓張藝赫非常非常對勁,他當即說道:“倒不是甚麼大事,隻是本年臨清鄭家與衡王府在萊州府西麵按了好些釘子,這些釘子一按下去,我們諸城的生絲冇法過來,以是想請柳少幫個忙,幫手起掉這些釘子,哪怕冇法起掉這些釘子,也該當敲敲打打他們。”
柳鵬點了點頭說道:“我內心稀有,金百萬此人實在不靠譜,不過他算是龍口這邊的老商號,龍口開港冇多久他就過來恭維,以是多多極少要賣他一點麵子。”
金百萬得了這麼一個承諾,那是興高彩烈退了下去,而張藝赫倒是一邊看著金百萬的背景一邊說道:“柳少,金百萬這類人信不過,說話跟放屁差未幾,向來冇算數過,天曉得他船上到底運了甚麼東西,您可千萬謹慎些!”
現在就輪到張藝赫在中間數落了金百萬一通:“金老闆,你這是籌辦運甚麼兵器衣甲火藥機炮到遼東去?你辦事得靠譜些。”
五義蠶行,顧名思義就曉得這是高密處所上五個土棍辦的蠶行,但說是蠶行,實際倒是家繭行,疇昔賣力幫衡王府收點鮮繭圖個溫飽以後再賺點小錢,以是客歲五義蠶行就投奔了霸道一,靠著幫登州人收繭撈了很多好處,連部下的人馬都多了五六成。
霸道一為了這件事特地找過柳鵬,實在是五義繭行事情辦得太不隧道了,而柳鵬也承諾霸道一要好好清算五義繭行,現在輪到張藝赫又驚又喜:“這件事王知府已經交代過了?”
“老奴?”張藝赫問了一句:“誰是老奴?”
柳鵬當即答道:“倒不算已經曉得,但是王知府已經跟我說好幾主要敲打敲打他們五義蠶行,聶川聶隊長也說他們氣勢太放肆,前次還把我們一個弟兄弄成重傷了,再說了,他們五義蠶行本來是跟著王知府幫手收繭的,成果倒好,他們底子不講疇昔的情麵,連一籃子的鮮繭都要抓在手裡不肯放過來,這世上哪有如許的事理!”
柳鵬不由一激靈,他順著張藝赫的語氣往下說:“是啊,金老闆的貨到底去了那裡,誰都不曉得到底去哪,搞不好都落到老奴的手裡?”
“堵居處有的巷子”天然是誇大的說法,但是五義蠶行把大道一堵,全部諸城與南青州的蠶繭、生絲就底子冇體例運出來了,畢竟繭繭、生絲固然非常金貴,但想要運出來的話,分量卻絕對不輕,非得車載馬馱不成,底子不成能走巷子,隻能沿著通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