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鵬這麼一點透,江清月也感覺非常可疑:“是啊,這位常典史在這件事上太活潑,他就是想撈錢也不必如此!”
常典史跟趙寧勾搭得很深,並且他跟聞香教的乾係彷彿也不錯,前次柳鵬破了陸家莊,就是他派了常書辦來講斤頭,過後還為聞香教出頭狠狠清算了柳鵬一番。
冇錯,這位常典史不抓彆的步隊,卻必然要把壯班抓到手裡了,乃至把本身的結義兄弟派疇昔抓這支步隊。
食鹽是大宗商品,利潤固然高,卻必須用石這個單位來計算的,不象生絲常常是用兩來計算,必須走量才氣賺大錢,五六十石或答應以滿足一個村莊乃至一個小鎮子一整年的需求,但對於柳鵬來講,這點食鹽連塞牙縫都不敷。
如果連江清月的判定都不信賴,那本身的人生另有任何意義嗎?
柳鵬一說聞香教的大名,江清月就立時恍然大悟,本身如何就把聞香教給健忘了,記得本身與聞香教打仗的時候,對方還拿聞香教與努爾哈赤的乾係來威脅過本身。
一想到這,柳鵬又想得更多了:“這麼說來了,我感覺我們那位常青山常典史或者有些題目!”
柳鵬也笑著拱手迎出去:“冇事,冇事,多虧了金老闆的福,總算是有驚無險,冇出甚麼大事,不曉得金老闆有甚麼大買賣要照顧我啊!對了,金老闆,龍口這邊太缺鹽,你那邊得從速多送幾船鹽過來了!”
不然他們彙集那麼多兵器衣甲乾甚麼!
柳鵬說的當然不是如何清算這位常青雲常典史,而是如果常典史下台了,那麼龍口這邊如何在變局當中拿到最大的好處,而穀夢雨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那樣的話,縣裡的格式恐怕就要動一動了!”
所謂天罰,實際倒是天災,如果明天柳鵬死於非命,或許就成了聞香教徒口中的另一場天罰。
金百萬的體例看起來非常穩妥,運來的遼東貨能夠包賺不賠,而夾帶的五六十石食鹽能夠獲得暴利,但題目在於柳鵬指出的那樣,數量太少了,少得底子冇法滿足柳鵬的需求,也冇法滿足金百萬的胃口。
“誰?”江清月脫口而出:“是誰有如許的膽量!”
他的漁獲作坊現在買賣好得出奇,每天都要措置不計其數的漁獲,魚豆腐、魚丸、魚糜、魚乾……金百萬運來的這點食鹽連他漁獲作坊的需求都滿足不了,柳鵬還得千方百計去想體例弄私鹽和官鹽,而他現在就向金百萬提出了進一步的要求:“金老闆,你一個月起碼得給我運一整船遼東鹽過來,我曉得遼東那邊你有門路,海軍底子不敢攔你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