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季進思走得急,卻冇顧得上理睬孫氏兄弟,現在輪到孫氏兄弟看到季進思的背影皺眉頭:“老季此人也太不見機,到了我們的地盤,如何不跟我們好好喝個酒!”
這不但是乞貸給季進思,竟然還收利錢啊?
是以孫南山惡狠狠地說道:“這一回柳少發話了,就任老季你混鬨一回,下次就冇這麼便宜了!”
是以柳鵬當即承諾下來:“那就費事季老哥,我們年三十都不歇息,隻要遼東朋友的船過來,我都會特彆照顧。”
隻是他們的內心深處,卻曉得季進思做得並冇錯,很多事情柳鵬能幫季進思辦了,而他們孫氏兄弟就隻能敲個邊鼓在一旁搖旗納喊罷了。
“那就多謝柳少!我就去把事情給辦了!”
從這個例子能夠想見晚明的貿易環境卑劣到多麼程度,並且登州府既然是全部山東最貧苦最掉隊的處所,物價當然昂貴到頂點,但現金也匱乏到頂點的地區,連縣裡的知縣、縣丞都騰挪不出多少現銀來。
穀夢雨這月息二分,並不是每個月收取百分之二十的利錢,而是每個月百分之二的單利,一年下來就是百分之二十四的利錢。
如果大師都直接去找柳鵬把事情辦了,那麼還要他們孫氏兄弟乾甚麼!
自從下海作了逃軍以後,季進思還真冇如何正端莊顛末個年,柳鵬這麼一說,他真是心動了:“柳少,我也想讓上麵的兄弟過個好年,但是黑山島眼下的環境你也是稀有得,即便把這一船海產都賣掉了,也就是辦些柴米油鹽罷了,實在是錢不湊手啊!”
他向柳鵬訴起苦來,而柳鵬當即承諾下來:“錢不湊手算甚麼,我們既然一見仍舊……”
正如之前徐震的漁船一樣,對於蓬萊水城乃至是黃河寨來講,都是食之有趣棄之有趣的雞肋,並不能帶來多少利潤,反而要占用貴重的泊位,但對於重生的龍口港來講,哪怕停靠的船舶完整空載,並且走的時候也冇運走一箱貨,光是停靠到岸,也是一種龐大的勝利。
可如果柳鵬承諾白送季進思一筆年貨的話,那份額必定未幾,畢竟地主家也冇不足糧,能送季進思三五石也就是極限,但是乞貸的話,說不定能借個三五百石。
一想到這一點,季進思就說道:“柳少這龍口港公然是好處所,能靠過來絕對能賺大錢,柳少放心,我轉頭就告訴各個島上的兄弟,能到龍口來就儘能夠到龍口來!提及來,我從蓬萊過來的時候,沿路碰到好幾條遼東朋友的船,他們既進不了蓬萊水城,也進不了黃河寨,現在都不曉得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