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徐元佐咧嘴一笑：“不是，我亂想的。”
李如鬆聽得笑了起來：“這是阿誰、莊子裡寫的”
李如鬆深覺得然：“如果太久不兵戈，大好的兒郎也廢了。”
浙江老兵堆積起來，擺出了一個似方似圓的陣型。
徐元佐呼吸了兩口清爽的氛圍，笑道：“如果子茂就這麼跑出了奴兒乾，跑過了鮮卑荒漠，便會跑到一片浮著冰山的大海邊，超出冰海，便是一片冰原。當然，那片冰原之下並無陸地，能夠說那片冰原就是一大塊浮在海上的冰。如果打直再往下跑，過了頂點，便會轉南，然後便是另一個大陸。”
彷彿過了一百年，明光透過了眼皮，刺激得徐元佐睜眼一看，本來已經衝出了林子。他轉頭看到了羅振權，滿臉嚴峻，彷彿比他好不到那裡去。再看前麵，遼鎮馬隊已經甩開他們很遠了，隻能模糊看到灰塵中甩動的馬尾。
你剛纔還不是吹得挺大氣的麼
徐元佐也看出李如鬆並不感興趣，將話題轉到了建州女真上。
徐元佐道：“都是當年戚帥在江南的老兵。”
“敬璉，這邊外風景如何”李如鬆笑道。
李如鬆好整以暇：“韃子從三百年前到現在，就隻要兩種戰法。”他豎起一根手指：“要麼是前鋒佯敗，誘人出來，然後兩翼包抄。這是韃靼人最喜好的戰法。不過在這處所用不開。他們一定有我們人馬多。”
李如鬆嗤之以鼻：“甚麼人在那胡扯女真不滿萬，是因為滿不了萬。他們人如果多一，寨子裡就要鬧饑荒，非得好好餓死很多。彆說滿萬，有個幾千就撐不住了。你說如許的夷人。有甚麼不成戰的”
李如鬆大笑起來：“風趣，風趣。”
“更北邊還要廣寬，像是永久走不完。”李如鬆道悄悄甩著馬鞭：“偶然候還真想縱馬一起跑下去，看看天涯地頭到底有甚麼。”
“喏”李平胡抱拳施禮，扯過馬頭，噠噠跑了開去。
三眼銃密密麻麻響起，遼鎮鐵騎真正接敵了。
“那可家好。”李如鬆毫不放在心上，道：“到時候我們一家一股，把它分了。”
徐元佐笑了笑：“子茂是親身去看過的”
李如鬆嗬嗬笑了。
“砰”
“那些生女真頭上冇有毛髮，顴骨崛起老高，牙齒齙在內裡，還喜幸虧眉骨、鼻孔打孔穿環。身上塗油批皮便是衣裳了。”李如鬆說著大大搖了點頭：“真是冇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