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嫂也真真不懂事,今後不來她這兒了!”有女人憤恚道。
不一時,浙佬們扛著銀箱出來,放在當間。
那小廝倒是心機周到,道:“老闆娘,我換套衣裳再去。”
艾嫂在人腳下嚎哭不已,卻連身子都翻不過來。她本還寄但願於暗道地窖不被人發明,大筆的銀錢都藏在此中。成果這幫客人並不是不懂行的,很快就傳來了他們往屋裡潑水的聲音。凡是有密室暗格,必定有裂縫,能騙得過人眼,卻騙不過水流就下的特性。
“一千兩!”艾嫂端的是哭了出來:“我這兒辛辛苦苦一年,恐怕都冇有一千兩的入賬。諸位爺,這是要逼死奴家啊。”
艾嫂抹了一把淚:“豪傑,您可不能全拿走啊!”
“那邊有。”艾嫂道:“千萬謹慎,能夠路口已經被人堵了。”
“不可!光經驗他們太便宜了,得把我們的心血錢討返來!”有人喊道。
“你欠我們九百九十兩,多一文錢我都不拿。”那領頭的非常樸重道:“其他的銀子就算利錢了。”他一腳踢開艾嫂,關照一聲:“彆再哄人!”說罷便命人抬了銀子往外走。
艾嫂見這裡的人是希冀不上了,又感覺彷彿過了一百年,刑房的七老爺還冇來,不由煩躁。俄然之間,她彷彿認識到了甚麼:如果徐家大婦有備而來,在內裡還埋伏了人手,如何是好?
退開一旁的護院紛繁跑向雜物間,取出了哨棒、釘耙。另有拖把、掃帚,再次湧了上去。浙江客人也不含混。抄起桌椅板凳,仍舊不落下風。
那客人伸手拉她起來,就如提隻小雞仔似的。他道:“頭磕了,便算你賠了一半。再拿一千兩銀子來,我們就兩清了。”
“照我說,和藹生財,我們也不想給店主惹事。”浙江人道:“好生陪個禮,這事便算了。”
“艾嫂,”打頭的浙江客人倒算客氣,“我們在你這兒也冇有少花消銀錢,你竟然和人做局騙我們的心血錢。不瞞你說,弟兄們的銀子都是真槍真刀打下來的,花在女人身上是我們樂意,可不作興被人當傻子一樣騙。”
徐賀微不成查地點了點頭。
艾嫂張嘴結舌,饒是歡場妙手,也無從辯白。莫非說之前我們也哄人,並不但單騙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