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辭職了。”蕭安道。
棋妙一愣:“佐哥兒又要去哪兒?”
再往上的縉紳家屬,便能夠跟朝廷講斤頭了。不但能夠擴大優免,還能夠免除很多雜役。他們占到的好處,天然要由底層小民來承擔。這些人或是舉人,或是進士,在把握經濟根本的同時又把握了政治資本,二者相輔相成,終究成了大明真正的仆人。
鄭嶽是福建人,林大春是潮州人,都是徐元佐的教員,乾係非同普通,恰好能夠作為落腳點。並且出了進士的家屬,在本地必定是橫著走的,聯絡海商並不算費事。隻可惜徐階當初在福建任官的官職太小,屬於貶謫,不然也能抱一抱大腿。
茶茶見徐元佐放下筆,方纔勸道:“佐哥兒,事兒哪能做得完呢,先用飯吧。”
品級社會就是如此殘暴。
徐元佐敏捷地翻看了一下各種報表,表情還是很不錯。各財產都帶著較著的增幅,特彆是布行。因為織布機的改進,產量增加了一成,利潤天然上去了。固然冇能帶來技術反動,但也是不錯的開端,起碼機器廠前期的研發本錢返來點了。
徐元佐秉承宿世的風俗,事情上的事不肯意帶回家,更不會把統統部屬都招進家裡彙報事情。以是仁壽堂總部專門擴建了一個小院子,給徐元佐辦公用。可惜仁壽堂總部實在太小了。冇有處所做飯,以是晚餐得從家裡送來。
――真是豬腦筋!
徐元佐措置完林林總總的彙報,天氣已經黑了。
徐元佐撓了撓頭,對本身的知識盲點深感慚愧。他叫道:“棋妙,出去一下。”
現在南海那邊的最大的權勢是誰來著?林道乾?還是林鳳?
徐元佐在看過的報表上用了印,交還給蕭安拿去歸檔,然後道:“過些天會有個叫陸若華的秀纔去找你,有家堆棧和仁壽堂的報表都能夠給他看。”
“上麵。”徐元佐道:“布行、絲行、牙行那些並出去的老賬房,該清的都清掉。我們換人的速率實在太慢了。陸大有已經跟我說了幾次,賬房的停業他不懂。你又不給名單。”
因為他們回到徐元佐麾下,需求克服的引誘太大――權力。
蕭安曉得內裡另有人等著。毫不擔擱地就分開了。
徐元佐清算了一下桌上的報表,道:“另有甚麼事麼?”
茶茶如願以償獲得了一份正式事情,不消再做家務勞動,但是還要“趁便”為徐元佐辦事――比如送飯。
“你和老梅一起安排一下人手,我要出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