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苦笑道:“佐哥兒談笑了。如果錦衣衛有這類本領,那裡還需求費經心機運營呢。”

“小的明白。”劉峰應諾,又持續道:“佐哥兒,姑蘇另有一股潛流。是說遼海那邊的事。他們探聽到了佐哥兒客歲從遼東進的人蔘、鹿茸大賺一筆,都在想分一杯羹。東山那邊也在鞭策這事,不肯佐哥兒把持遼海。”

“實在經商就是比誰動靜活絡。那些人家既然得了動靜,為何本身不做買賣呢?”徐元佐問道。

徐元佐倒是也能瞭解。一旦徐家垮台,鬆江這邊落空棉紡巨擘,那麼姑蘇販子就能從更狼藉的小戶手中收到更便宜的貨――即是打掉了一個暢通環節,說不定還能獲得必然程度的訂價權。這個引誘還是很大的。

徐元佐有些不放心:“錦衣衛對市道上的動靜真有那麼通達?”

“很多。”劉峰道:“佐哥兒要名錄麼?我這兒有一份當日去翁家赴宴的人家名單。不過詳細有多少人跟著乾,這就有些說不清了。”

徐元佐微微點頭:“本來如此,我還真當錦衣衛有通天徹地的本領呢。”

劉峰微微低頭,穿過月門。他長得很高大,但也冇有高到能額觸門楣的程度,隻是因為北方呆得久了,回到精美的江南總有種公牛進了瓷器店的侷促感,恐怕一個回身就撞壞東西。恰好江南的東西又都是那麼美好,如何看都不像北方出產的那般豐富耐造。

徐元佐展開一看,公然是翁氏在姑蘇調撥姑蘇販子合力拒買鬆江徐氏的布匹。翁少山信賴徐家挺不過這一關,必定得大量出售棉布增加活動資金,方能去京中打通樞紐。姑蘇作為鬆江的首要客戶,從江南到北京,運河沿岸都有他們的店鋪。如果姑蘇販子這個時候抵抗徐家布,無異於雪上加霜。隻要能讓徐家週轉不靈,說不定還能將之前虧出去的都搶返來。

劉峰道:“我已經與幾家世交重又攀上了乾係,隻說我在杭州經謀買賣,從蘇鬆常湖進貨,故而需求他們顧問。”他輕哼一聲:“實在也冇甚麼好叫他們顧問的,隻是要些動靜罷了,他們也樂得實惠。”

劉峰臉上都皺起來了:“關頭就是光有動靜不消會啊。比方這東山販子不買鬆江布的動靜,便是小的從那些人家嘴裡挖出來的,可他們即便曉得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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