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的時候,老嚴頭來找了徐元佐,同時也帶來了花名冊。
老嚴頭跟幾個門徒說了,要跟徐家合股做這個班子,今後大師冇活乾的時候也口飯吃,不消出去扛短活。
老二想想也是,靠技術用飯。誰能坑了他們。真如果苛待技術人,最後還不曉得誰坑誰呢。比方這梁柱給你歪那麼點、磚上裹塊孝巾……夠你家幾輩子不得安生呢!
“是,佐哥兒。”梅勝利欠了欠身,又朝老嚴笑了笑。
宗子看了看兩個弟弟,道:“爹,您如果不做活了,我們也撐不起這個班子,到時候少不得要走好些人。不如就此跟徐家合股,用銀錢把大工都皋牢了,班子也穩妥些。”
現在師父給找了個金主,情願冇活的時候還是養著,這豈不是天大的功德?
他家本是匠戶,永樂年間鑄鐘有功,轉入軍戶。但是兵戈不是他們的本行,以是固然是軍戶,仍舊做的匠戶的活計。厥後世道變遷,鑄鐘打鐵的技術不知哪代就失傳了,反倒是不知那裡學來的木工造房之術代代相傳。
老嚴頭在工匠行當裡並不是最出類拔萃的。
“一樣歸入社裡,開人為。”徐元佐拍了鼓掌站起來:“人為的規定就跟我那園子裡一樣,轉頭給你送個章程疇昔。勝利,這事兒是你的了。”
“勝利,你來。”徐元佐叫道。
梅勝利本來掉隊幾步跟著,趕緊快步上來。
老嚴和梅勝利趕緊也蹲了下來,聽徐元佐講授。
等修建社搭建起來了,能夠優先把這些人挖過來。
那些自以為技術高超,恃才傲物的匠人徒弟,徐元佐更喜好跟他們劃清邊界――乾多少活給多少銀子,既很多你的,也不想多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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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嚴笑容未散,僵了一僵,道:“那是,那是。”
老邁望向父親,道:“爹,您是一家之主,您說了算。”
“佐哥兒放心。”梅勝利趕牢記了下來。(未完待續。)
“哪能呢!”老嚴笑道。
“勝利,你跟嚴師去工地上轉一圈,人和名字對個號。”徐元佐又道:“今後修建社的事,你也跟著跑跑,有事隨時報我曉得。”
“不乾活也有銀子拿,這事有些蹊蹺啊……”次子低聲道:“自古以來冇這端方,要說做善事也不像。”
“這裡人還是太少,缺了甚麼人呢?我畫給你看。”徐元佐當即蹲下身子,順手撿了塊尖石,在地上劃了個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