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佐道:“我再出三百兩,買下你這個鋪子。”
徐元佐緩緩道:“銀子的事你們不消擔憂,全數我來,隻要你們放心就好。”
王四娘目送徐元佐一行出了街坊,拉著丈夫回到店裡,順手關了門。她本來就生得極美,江南水鄉又將她滋養得皮膚白嫩,二十出頭的年紀還與十幾歲少女普通水靈。現在四娘瞪著丈夫,眉梢上挑,嘴角輕抿,斑斕當中又異化著一股鋒利。
如果王誠懇在鬆江想老婆想得不能本身,豈不是影響了徐元佐的效益。
更何況,徐元佐彷彿還冇有正兒八經報過家門呐。
“你有甚麼顧慮,直說便是了。”徐元佐懶得再兜圈子。
王誠懇被戳得仰了身,又貼了上去,道:“我這不是內心緊著娘子麼?”
王誠懇不曉得徐元佐想乾嗎,想了想還是決定少報一些,所謂財不露白嘛。他道:“相公。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一年也不過五六十兩的支出。”
徐元佐微淺笑道:“王誠懇,你開這鋪子,一年能掙多少銀子?”
王四娘聽得雙頰滴血,的確羞得想一頭撞死。不過看著徐元佐滿臉寫著“銀子”兩字。她總算咬牙道:“掌櫃的,你去那裡,我便跟你去那裡。你日裡去上工,我便在家嚴守流派,定不叫人說閒話。”
“我家娘子剛烈純潔的好女子,能上得節女傳的,豈會被個小白臉拐跑了?我就錯在不該不信我家娘子。”王誠懇連聲奉迎。
徐元佐道:“我家是華亭徐氏,大父少湖公單諱個‘階’字,聲較著赫,今後你到了鬆江一問就曉得了。”
徐元佐點了點了頭。他看了一眼王四娘,又問王誠懇道:“你們為甚麼不織成綢緞?利潤不是更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