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宋寧中午寫了兩封信,表情恰好,下午吹著微微的清風在讀書,倒是有一個很渾厚的男人坐在桌子劈麵。
宋寧心道:“這條路,可不是隨便能給他指的,鬨不好就成了共犯,科舉還冇下落就先當了犯人,嚐嚐在大明坐大牢的感受?”
就算寫的信多了,他賺的也未幾,因為百姓寫信根基都寫一頁紙,也就是兩文錢,報個安然便可。
當宋寧的話說完,那男人愣在那,彷彿是墮入到深思當中。
他乃至已經動了要賣詩的設法,不過眼下還冇到山窮水儘的境地,他還冇違背本心。
本覺得是來了買賣,等他從書邊沿往外看一眼,他不由微微皺眉。
眼看過了七月,天略微有些涼了,宋寧的買賣也略微好起來,也跟他作詩的事情在城內鼓吹開有關,之前一天最多接個一兩封信,到前麵他偶然候也能寫到四五封,大抵是要入秋,百姓對於遠去的親人多了幾分顧慮,找他寫信的人也就多了。
他的買賣本來就不好,再換了處所就彷彿另打鑼鼓另開灶,更難有買賣。
男人被人凝睇,略顯為莫非:“鄙人幸而聽先生的,及時往北方去做買賣,保了安然,買賣做成自是要返來報答小先生,在城中找尋半方尋得,小先生為何不做堪輿玄空的買賣,卻做起這……替人捉刀的小買賣?”
宋寧心想,神你個大頭鬼,當我有閒工夫防備你?
他明白這屬於坐吃山空,但也是無法之舉。
不過宋家人已經接管了他出去擺攤贏利的事,傢夥事帶返來罷了無妨,隻是去擺攤的處所會有些遠。
說話之間,男人昂首看了看宋寧的招牌,臉上有些迷惑。
……
“小先生,又見麵了。”男人很客氣,笑嗬嗬對宋寧說一句,仍舊是那字正腔圓的北方口音。
宋寧眯眼瞄著這男人,卻未理睬他。
下雨就不能出去擺攤,而宋承孝之前所租的院子也到期,很多東西也不能往那放,隻能抬回家。
半晌以後,男人才感慨道:“聽先生一席話,如醍醐灌頂。風險與收益並存……乃是大聰明之言,鄙人在來之前,的確還想再做點捨本逐末的買賣,但回想起來,還是貪婪不敷。先生乃是有大才之人,實在不該蝸居在這小小彈丸之地,無妨由鄙人聘先生為西席,經心奉養,不知先生是否肯屈就?”
不過顧家的人倒是悠長冇來過,或許是當日顧家蜜斯發覺到宋寧的架空,便不再來冒昧打攪,彷彿在等宋寧主動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