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思己過，悔之何及！”
“陛下脾氣不好，活力是家常便飯。”江彬以過來人的身份安撫，“我家婆娘順義郡主，在武清弄了塊地。陛下曉得後，足足罵了我三個時候。取出三年俸祿賠償失地百姓，又被陛下親身拿軍棍湊了三十下。現在不也一樣好好的。”
弘治帝深吸一口氣。
弘治帝一言難儘。如果他還在位，京師持續多月未下雨，發起天子下罪己詔的奏摺能堆成山。碰到強勢的兒子，官員們屁都不敢放一聲。
“齊駙馬都尉，那是犯了國法，還不止一次。”
“從明日起，清丈天下田畝！”
朱壽的確很忙，壓根冇空找禁軍的費事。
“臣遵旨。”許進退下。
許進怕新皇學太祖，一怒之下伏屍百萬。
朱壽很對勁滿朝文武的識相。大張旗鼓地讓孟元把孟子像，搬入文華殿的偏殿傳心殿。與孔子像一起受天子祭拜。
“……”
汪鋐立即出列：“臣等信。”
“朕即位一年，一事無成！愧對列祖列宗。”朱壽自我檢驗，“孟子曾曰：‘諸侯之寶三：地盤，群眾，政事。’朕深感有理。朕覺得當迎亞聖入孔廟，受世代供奉。”
新皇傳召張忠進宮的這一天，江彬手持金牌，由府軍前衛替代下東華門本來的禁衛。
屠滽嘴唇動了動，終究未出言反對。其他人等不敢出頭表態。
禮部尚書石瑤大聲辯駁：“陛下，太祖曾……”
“陛下，這是篩查過的名單。”兵部尚書許進一臉遲疑，“陛下籌算如何措置鬨騰的武將？”
新皇用累累白骨，鋪平了鼎新的門路。
石瑤從速退回朝班：“臣信。”教員李東陽幾次警告他，本日務必事事順著新皇的意。他總算明白啟事了。
以亂民為棋子，攪亂大局，暴露冰山下醜惡不堪的本相。
許收支慈慶宮時，見到了等待在外的戶部尚書韓文。兩人四目訂交，躬身施禮打了聲號召，各忙各的。
“江大人，陛下是不是……是不是活力了？”用心找張忠費事的將軍搓動手不安地問。
“朕昨晚夢到了太祖。太祖同意了。石尚書如果不信，可劈麵去問太祖。”朱壽笑容滿麵。
江彬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撫：“陛下是活力了。”
半個時候後，韓文拖著沉重的法度分開。
朱壽撇撇嘴：“令他們在十天以內前去軍校報導。入了軍校，就循分守己地學習。敢持續肇事的人，直接交給軍機處提刑部措置。不消向朕彙報。”